素挽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果然,这个齐王便是这样的时刻,也不忘记挖苦一下自己。
罗凯并不认识这位状元爷,听了齐王的讽刺却更是恼火,恨不能上去就是一剑,无奈背心箭伤发作,连着筋脉,他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恨恨道:“我夏人向来是有仇报仇。这个败类奸杀了我的妾室,用他的妹子来抵债,不是天经地义是什么?”他此时也顾不上罗门中人不得在外有妾室,索性说了出来。
在一旁都已经快要疼得断气的罔戈润听得他这番话,还是挣扎着回答,“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的妾室。何来奸杀?”
“还要狡辩!”罗凯双目喷火,便将手上那荷包扔向罔戈润,“那这是什么?”
素挽暗暗心惊,若是由着他们这样说下去,迟早会将怀疑引到自己身上。她在背后连忙出声道:“状元爷不要听他胡说,从来没听说罗门的弟子可以娶妾,我表哥又怎么可能杀他的爱妾?不过是因为罗门与罔家恩怨,是他们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她头发散乱,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说话,更是逼真。齐王再一瞧旁边只剩下半条命的罔戈润和衣衫不整的罔晓情,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他们这边。
罔戈润才顾不上罗凯是因为什么原因杀自己,听得素挽帮腔,忍着痛,连连道:“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快救我啊!”
罗凯见他抵死不认,只当此人无赖地可以。一旁的齐王却已经咄咄逼人,“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有什么官司恩怨到审刑司说去。”这就要上前去拿他。罗凯一时间无名火起,今日不杀这个无赖,他死不瞑目。
眼见他手中长剑就要投向罔戈润,说时迟那时快,素挽一把揪住罗凯的衣衫,大喊道:“表哥小心!”
此举大大的激怒了罗凯,早已杀红了眼的罗凯,手中的长剑顿时转向对准了身后的素挽,只是他还没发力,羽箭“咻”地飞出,直穿入他的心脏,他的身子猛地向后一挫,仿佛整个人都被钉在了车壁上,登时就没了性命。
他这一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包括素挽。
是,她是故意诱罗凯杀自己的,罗凯若是将长剑掷向罔戈润,齐王必定打掉那长剑相救。罔戈润死不了,罗凯没了武器,也未必会死。可若是罗凯要杀身旁的自己,齐王要救人,就必须杀了罗凯才行。如今,罗凯一死,死无对证,罗门要置罔家于死地,却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罔晓情殷殷地哭着,声音婉转,“多谢齐王搭救。”她支撑着想要起来给齐王行礼,两条腿却挪不动。齐王只好走过去,眼见她肌肤半露,连忙解了身上的斗篷搭在了她的身上,这才又扶着她起来。
罔晓情梨花带雨,此时云鬓乱偏,却很是惹人怜爱。加上她步伐不稳,齐王只得扶着她一步步走向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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