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怕科举之事暴露,与自己儿子划清界限,为了保其性命。”
他可是这种人,照知府夫人的话,言语间他应该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私自利的人,何以会用这种做法,让自己丢尽颜面,又让自己成为市井间酒足饭饱后的舆论谈资。
“顾大人,不知你对着陈大人了解多少。”
顾宸笑了笑,他坐江南总督顾宸不过才俩三年,至于以前的事他不大知晓,不过在他来了之后一直都听说陈大人待陈夫人是极好的。为了她连三妻四妾也没有。
“男人三妻四妾是几极为正常之事,陈大人为了守护她那体弱多病的夫人一直不添房,在我们扬州可是一段佳话呢。”
亿锦想着,难怪他不怕将丑事抖出来,原来他一直在扬州百姓心中塑造了一个绝世好男人的形象。难怪舆论一边倒都是在说陈夫人的不是。而从未责怪过一句陈大人。
好在她了解事情的真相,不然不仅会因为女子出阁之事而怪陈夫人,更会因为陈夫人这颗出墙的不守妇道的红杏。
“看来顾大人也不过如此。顾大人有时候耳听为虚眼见也不定就为实。”
“如今还请顾大人好好协助皇上早些查清科举之事,皇上执着,要看其中所有的来龙去脉,要见见有哪些官员不顾朝廷,自管自己荷包,给朝廷送上你真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庸才。你若尽心,朝廷之上定然会有你的一个位置。”
“为什么是我?”他问着,“可以是两淮盐运使李忠也可以是俩江总督于华龙或者是河道总督胡兰桦,他们在官场上的阅历都比我久,娘娘为什么看重我。”
亿锦抿了口茶,静静的抿了下唇,若不是那夜他的出现救了自己。
她放下茶杯起身道:“你我许是有缘,我欠你一条命,这是你应得的。”
起身离去时亿锦才想起:“如今倒是我有问题想要问你,叫你帮我带时候,你为什么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顾宸温润的笑着,惊鸿一瞥,刻骨铭心。
“娘娘也说了,我们有缘。何况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好的救命机会,我自己要牢牢把握。”
他想进京城,想离她进一些的地方,不为别的,就是想与她走的近一些。
而如今这般选择便是最明智的选择。
亿锦与顾宸聊了约一盏茶定功夫,见日头正投过牛奶般的薄雾落在人身上,有些暖烘烘的。
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阳关照射的温暖,这种温暖比寒风刺骨要好太多,不然严冬中总觉得冷的骨头都要抖碎。
她按着约定的时间来到文雅苑内,入玉瑶屋内的时候,才推开门便被浓烈刺鼻的酒味挡了出去。
十七爷见是她,也不想站起来,继续颓废的靠在墙边一口又一口都喝着闷酒。
“王爷我们不喝了好不好。”她继续劝着,亿锦来时她正眉头紧锁。
确实不能再喝下去了,品酒还想,可这般将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喝闷酒是万万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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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每次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