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走远了。”方莹这才朝四周望去,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这里是城郊道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如果有人走动她一定能看到的。可是,根本没有人啊?那么曲言是怎么发现的。很大的一个问号盘旋在她的脑中。曲言当然不能告诉他,他是靠感觉地面上的振动颤抖而发现的,如果她知道了那么她会怀疑他了。方莹想问他,可是被曲言打住了:
“说吧,这里安全了。”方莹只好把那疑问留在了心里,然后向他汇报道:
“辰暮,原名:*冲,陈是耳刀东的。祖籍:黑龙江省佳木斯市大来镇中大村。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去世,不久母亲也死了,是个孤儿。后来跟着一个远房亲戚来到这个城市,并已优异的成绩考到了北大心理学专业,因为学习出众被学院保送去美国斯坦福大学继续深造,现回国任北大心理学的兼职教授和这个医院的主治医师。”
“好优秀的一个人啊。不过,我们这个二线城市能留得住这个人才还真是意外啊。为什么他不直接去北京发展,那里才应该是他的大舞台,在那他会发展的更好的。还是个北大的教授。年轻有为啊。”曲言把这个问题突然留给了方莹。
“或许人家真是有情有义的人呢。对这里有特殊的感情。不愿意离开呗。”方莹说道。
“或许吧,或许他并不是因为这种原因。”曲言说到他的时候眼中闪出难以琢磨的神态,他似乎猜到了他的别有用意。
“那会是什么?”方莹疑惑的望着他问道。
“可能这里有他要找的人。”曲言很自信的说道。
“你是说的李局吗?”方莹问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那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仅是为了惩恶扬善、声张正义吗?”方莹仍是不解的问向曲言。
曲言没有说话,他摇摇头,如果真有证据证明他的动机那么他们现在也不用到处猜疑了,早就可以把辰暮抓起来审问了。曲言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或许是为了当年那个跳楼的女孩吧,查一查辰暮以前交往过哪个异性,或是对谁有好感。”曲言又对方莹下达了任务。
“好的。”
“你刚才说辰暮的祖籍是佳木斯市大来镇,是吗?”曲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她。
“是啊。怎么了?”
“我们局里守卫室的打更的张大爷也是那里的人,他们居然是一个村子的。难道……”曲言想到了那天他和张老头喝酒时,张老头给他讲的他的邻居的事情,还有那封黑色的诅咒信封,难道他讲的那个邻居就是辰暮的父母吗?在那时候这首音乐就已经成为了他的杀人工具吗?十二年前那个同样黑色的信封是由他寄出的给他的妈妈吗?
曲言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封信送信的人总是调查不出来,原来那封信就是张老头亲自送过来的,收养辰暮的远房亲戚就是辰暮家的邻居张老头。辰暮从小就有这样的经历所以他对犯罪的人有种仇视,这也是做这些事情成为“执法者”的原因之一。但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李局,他和李局应该没有什么瓜葛才对,还有和他一起作案的那个女人会是谁呢?
“我们这回的谈话被他听到了,我想不久他一定会有所动作。你回去注意下张大爷和尽快查出与辰暮交往过的异性。”
“好的,那我现在回去了。你自己在这也多加小心点。”
曲言点点头,没有说话。方莹走后他还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动,微风中飘来一片白色的槐花瓣落在了曲言的手背上。几个月前他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花瓣,它单单薄薄的,轻轻的一阵微风就能把它给吹走,为什么它还能出现在现场,那么远的路程它就一直落在背包或者衣服上吗?难道真是上天保佑曲言一直指引着他找到凶手吗?曲言望着远处的医院大楼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那里。
席晓柔还在她的病房里熟睡,辰暮静静的站在她的床边默默的看着她。心中有好多的事情想对她说,可是他觉得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那抛出冷情的眼眸中只剩下片片的真情揉碎了化入清眸之中,层层的水雾无声的弥漫遮挡了他的视线,使他的世界浸在了水纹中扭曲了一切,这是梦吗?来得太快,怕是他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金丝的阳光洒在他的侧影上,给他的轮廓镶上了金边,此时他如刚出水的青莲泉水流泻而过带走了尘世的俗恋。相思会在这一刻永久的停留。站了很久,他把手插进了衣兜里。然后,转过头离开了席晓柔的病房。在病床上的席晓柔突然一颗晶莹的泪水溢出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