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工的病房被锁上,门前有两名保安把守,锈迹斑斑的大门隔绝了一切希望、美好、生命,关住了绝望、丑陋、死亡。
当他们来到医院那铁门才被开启。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居然成了他们几人永生不想记起的噩梦,甚至比他们看到于工发疯还要恐怖。
于工穿着病人的服装,头发披散在脸前遮住了眼。他跪伏在床边的地上,一只胳膊肘撑在床边,手死死的抓着一根布条的一端,另一端还在嘴里,满手都是血。另一只手同样也抓着布条只是现在已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的病床凌乱不堪,床单已被撕成一条条的布,散落在不大的房间的每个角落里,而最多的地方是他的嘴里完全被塞满了,以至于嘴角被撑开撕裂足有一寸多长。有没塞进去的布条还在嘴外面晃荡着。原来他手上的血都是他嘴角染上去的,虽然现在嘴边没再流血,干涸龟裂的血口子像被裂开的胶皮娃娃丑陋、狰狞。
几名同来的同事都惊住了不敢上前,只有曲言靠近用手扒开于工的头发,那狰狞的表情显露出来。有一只带眼珠的眼里三分之一的黑色瞳仁快要翻过去了,剩下的都是眼白,眼中含着恐惧和怨恨还有不甘。那一只没有眼珠的空洞像吞掉一切东西的宇宙黑洞。
曲言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也被震住了,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他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了心神。然后他慢慢的收回手,把眼落到了那满床凌乱的被单上,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用血写成的字母“C”。
那个字母是无意中留下的还是于工再临死前给他们的提示,或者是凶手给他们的某种暗示?
这时席晓柔顺着曲言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个字母。红色的、弯弯的犹如那一条通向不归曲折的道路,他的起点是这里,那终点会是哪里?
曲言颤抖的手拿起,那块于工最后留给他们的信息。他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那天于工看着他绝望死寂的眼神。曲言闭上眼,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么的自责,一各个悲剧都是发生在他身边可他却没能阻止只能看到他们全部死去,他的手紧紧的攥住那块布条,指甲深深的插入到了手掌的肉中也觉察不到痛。
席晓柔也不忍心看到曲言这般自责,便好言安慰他道:“有些事情,不会按照你的意愿发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曲言依旧没有说话神色黯然,但他的心是暖的这时还有人安慰他不是一种幸福吗?他睁开眼对席晓柔显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便不再看她了,他怕他心中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到她。于工的尸体被前来的法医正在检验,
“死者脸色苍白是异物堵住气管,窒息而死。嘴角裂开是肌肉拉伸导致的外伤。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口。其他的还需要回去解刨之后才能进一步的分析。”法医冰冷的分析声音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好像他们就如一个无生命的机器人一般。看待生死就如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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