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室,再次变得寂静且压抑,落针可闻。
李副厂长和庞科长这两位最大的“投资人”低着头,余光落在眼角抽搐的向娟身上,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眼见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一号背锅侠汤俊良正准备再次起身道歉,却被向娟抬手阻止:
“易忠海同志,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们请您来是想知道关于何雨柱同志迟到早退,严重渎职的情况。
您和他住一个院子,对于他几点上班,几点回家,想必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请您把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一大爷看了何雨柱一眼,略一沉吟,便缓缓开口:
“因为要送他媳妇上街道办上班,所以他早上走的比我们早一点,下午下班回来的时间也跟我们差不多。”
向娟显然对易忠海的这个说辞不满意,再次开口询问:
“您能说出一个大概的时间吗?据您的了解,他有没有迟到早退的情况?”
一大爷抬头看了向娟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她的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认真回答:
“他当食堂主任的时候,院子里数他走的最晚,回来的也是他最早。
后来兼上巡逻队的工作之后,早上他走的最早,下午回来的最晚,吃完饭还要骑着自行车上街道溜达。
我们院子的锁,最早也在十一点才能上,三大爷经常要给他留门。
星期天大伙儿都休息,他吃过早饭也要骑着自行车上街道看巡逻队的情况,下午也会去,晚上有人过来叫,他还要去。
他的这个上下班时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我觉着他干的活儿比我多。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迟到早退是怎么算的,渎职是什么情况,但他的情况我们院子里那么多人都知道。
随便找个人过来问一问就清楚,以前总有不少年轻人三天两头的来他家一块儿吃饭,现在忙的连看孩子的时间也没有了。
而且,她媳妇白天在街道办无偿上班,晚上忙着上夜校提高思想觉悟,那孩子生下来到现在,白天都是喝奶粉的。
我在咱们厂上了小半辈子班,这么拼命工作的,还是头一个见。”
说完这几句,一大爷也不看众人的脸色,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
向娟这一次学乖了,没有让气氛冷下来,一听一大爷这么说,立刻笑着说道:
“易忠海同志的话,证明了何雨柱同志确实是位一心为公的好同志。
我们的轧钢厂,乃至我们的祖国,就是需要这样的好青年去建设,能有这样的好同志,我们也很高兴。
接下来,我们把举报信上的最后一件事情核实了,好还何雨柱同志一个清白。”
向娟说完这句话,立刻把目光落在佟新雅身上。
佟新雅身体一颤,脸色瞬间发白,整个身体都轻微的哆嗦了一下。
她不是个傻子,刚才两轮交锋中,已经看出来何雨柱占了上风,而且是把向书记打的节节败退,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她不知道自己一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说出来,一旦被推翻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在轧钢厂抬头做人。
但是,向娟那冰冷的面容,和汤俊良那冷漠的眼神,让她不敢退缩。
她知道,她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想到这儿,她“噌”的一下子站起来,浑身因为紧张而绷的紧紧的,额头上渗出了两颗豆大的冷汗。
“我,我举报,何雨柱他……他强J了我。”
会议室的众人,并没有如同佟新雅想象的那般,脸上露出各种各样让她难以接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