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平常虽然也在胡同巷子跟同龄,或者比他大一两岁的孩子打架。
但那最多就是打个鼻青脸肿黑眼圈,都不见血。
一听娄晓娥说刀子捅了人,当即吓的脸都白了。
“棒梗,做坏事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下场:被抓住和没有被抓住。
被抓住之后,吃枪子的不说,蹲篱笆子也有两种下场,一种是出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另一种是出来之后继续一条道走到黑。
没有被抓住的,也会有两个下场,要么被比他厉害的人害了,要么作恶太多,惊动国家,直接枪毙。
你是个聪明孩子,仔细想想是不是我说的这个道理?”
娄晓娥嘴上这么说着,但心底却有些好奇,也不知道是谁教棒梗这么想问题的。
棒梗低头沉默着不说话,过了很久才缓缓抬头,对着娄晓娥苦涩一笑:
“娄婶儿,我回去了。”
“棒梗,你妈是个聪明人,你星期天去看她的时候问问她,她希望你像她一样吗?”
娄晓娥看着转身往屋子外面走的棒梗,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孩子经常来找她说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那颗柔软又坚定的心。
他那么努力的,想要做个好人。
“哎,我知道了,娄婶儿。”
棒梗站在屋门口,听到娄晓娥这么说,顿时双眼一亮,沉着的小脸上多了几分希冀。
是啊,还有他妈啊,他可以问问他妈。
别人或许会害他,但是他妈肯定不会害他。
何雨柱遛娃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棒梗了,笑着摸摸这小子的脑袋,进了屋子。
“你这知心大姐姐当的不错啊,这小子见天儿的上家来。”
何雨柱说着话,把怀里抱着的孩子递给媳妇,让她喂奶。
“什么知心大姐姐,我是他婶儿,不过这孩子也不知道哪儿听了什么话,刚才跑过来问我,是不是所有做错事的人,都会被抓走。
你说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给他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娄晓娥随口抱怨了一句,抱着孩子去卧室喂奶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眯起了眼睛:
这是随口一说,还是有人在刻意引导棒梗?
话说,这院子里,说话能让棒梗听到耳朵里的,也就自己媳妇和章文两口子。
不是说是贾章氏的亲戚吗,怎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简单收拾一下,等媳妇把小孩哄睡了,就带着她出去了。
这会天气暖了,天黑的也晚了,媳妇上夜校的时候,街道还能看到不少人。
一路上遇到不少熟面孔,都跟何雨柱两口子笑着打招呼。
把媳妇送到夜校,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准备去看巡逻队众人。
刚蹬着自行车没一会儿,正拐进一条窄巷子准备去下一条街,结果就发现,两头被几个小年轻堵上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钢叉,本事怎么样不知道,但是气势倒是足的很。
“哎,爷们儿,自个儿站好挨两钢叉,我们手头有轻重,还能留你一命。”
站在何雨柱面前的一个精神小伙儿,留着三七分,穿着解放鞋,解放裤,手里的钢叉正指向何雨柱。
“都是出来混的,你要能配合着点儿,我们兄弟几个也好交差。”
何雨柱捏了刹车,支起自行车车梯子,站在原地,缓缓开口:
“能不能给个敞亮话儿,谁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