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
圣治敦,卡洛斯岛。
隐藏在密林中的第二研究所解除了警报,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发生,春生预知的未来,也再次被改变了。
虽然天已经亮了,不过研究所的大门并没有打开,依然锁死,保持着高度警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杜蔚国也叫不准虞汉良那群狗杂碎都有啥手段,万一能无声无息的潜入破坏呢?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头,咱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守在林子里,还是回城,由您亲自主持缉捕这群杂碎?”
瀚文嘴里嚼着煞神丸,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过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期待。
“头,说起来,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办案子。”
杜蔚国此刻正像只大马猴似的蹲坐在一棵大树的枝杈上,目光幽远的望向远方。
“瀚文,这群杂碎有猫腻,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的语气有些凝重。
一听这话,瀚文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随即灵猫似的,三两步就上了树。
“头,怎么说?”他凑到杜蔚国的身边蹲下,压低声音问道。
杜蔚国收回目光,掏出烟盒给瀚文分了根烟,自己也叼上一根:
“春生预知的未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改变,其中固然有我们的因素,但我们并不是唯一的变量。”
这话有点绕,不过瀚文还是听懂了。
“嗯,确实。”瀚文点点头,掏出火机帮杜蔚国把烟点着。
“头,我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帮家伙就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
“呼~”杜蔚国张嘴吐出一道长箭似的白烟,沉声问道:
“瀚文,你们玄门不是也有趋吉避凶的手段吗?能做到这一步吗?”
“怎么可能?”瀚文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传说中的测算天机,什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都是妥妥的吹牛皮。
占卦卜算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预测福祸,但往往都很模糊,容错率极低,不可能如此清晰,精准。”
“啧~”杜蔚国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是啊,现在我怀疑,咱们对头的阵营里,也有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家伙,而且,他的能力还远远高于春生。”
“嗯?”一听这话,瀚文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预知,预言,这样的能力自古有之,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早前被称为先知,又或者干脆叫神仙。
这是一门极其恐怖的神通,拥有者凤毛麟角,非大气运,大机缘者不可得。
“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搞了,等于是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毫无秘密可言。”
“是啊,难搞。”杜蔚国无奈的点了点头:
“而且,咱们现在的敌人,还都勾结在一起了,虺教,马萨尔,水蛭,乃至当下的这个臭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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