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自然不知道于振东心里有这么多念头,正事交代完,又闲说几句,就散了酒局。
现在已经是冬天,天黑的特别早,许强把桌子上的酒菜收拾完,外面就黑乎乎的。
老丈人和丈母娘已经回自己住的屋子休息去了,娄晓娥抱着小荷荷从中院回来,两人正准备给女儿洗漱,外面又有人来敲门了。
许强眉头一皱,看了媳妇一眼,示意她先抱着孩子去卫生间洗漱,自己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发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秦淮茹和她婆婆贾章氏。
一见到这两人,许强就知道,这肯定还是为了棒梗的事情,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贾章氏抢了先:
“许强啊,咱这都前院后住了这么多年,不管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让我们先进屋说话?”
许强心中的不耐散去一些,倒是好奇这老虔婆能说出什么话来,当即侧了侧身子将这婆媳两个让进屋子。
当然,这次婆媳两个一块儿上门,也是在像许强传递一种信息:
我们是来上门求人的,是正儿八经的求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许强自然也知道这点,不过他心底依旧好奇,贾章氏准备用什么说法让自己松口。
招呼两人坐下,给倒了水,他也坐下来等着这两个寡妇开腔。
贾章氏和秦淮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贾章氏抬头看向许强缓缓开口:
“许强,我和淮茹今儿来是因为什么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这两天我也去外头打听了不少,知道这个行情。”
说着话,从裤兜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那张略显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来:
“这里头是三十块钱,我打听到就是这么个行情,这个钱你拿着该给谁给谁。”
说罢,又从裤兜拿出另外一个信封来放在桌子上:“这里头有十块钱是给你的,去找人办事人吃马嚼的,不能让你白忙活。”
许强盯着桌子上两个信封,心里是真的意外。
这满院子人谁不知道,贾章氏向来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钱但凡到了她手里想要再拿出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说句实话,贾章氏给的这个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从派出所捞人,也就是三十块钱的行情,十块钱的“跑腿费”也一分不少的给了。
这脑回路,在众多穿越大军中,也算是比较新奇的。
贾章氏和秦淮茹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彼此相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事情她们俩寡妇在家合计了一晚上,觉着装两个信封,贾章氏亲自上门也算是诚意十足了。
只要把钱往桌子上一放,再把姿态放低一些,许强肯定能帮忙。
没成想,琢磨了一夜,竟然把这最关键的一环给忘记了,那个菜市场是许强老丈人管着的。m.
其实,按照这两个寡妇平日里的精明,是不可能忽略这个事实的,实在是她们这两天去了几次派出所,连棒梗一面都没见着,心里慌的厉害。
眼瞅着外面这死冷寒天的,婆媳两个一想到大孙子在派出所受苦,就急的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香。
思来想去,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只有许强能跟派出所的领导说上话,净琢磨着开什么条件对方肯帮忙,压根就忘记了这一茬。
“行了,就是你们说的,外头就是这么个行情,你们找别人办这个事情吧。”
贾章氏一听许强下了逐客令,顿时就着急了:
“许强,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这一次也是被那几个坏种撺掇的,他不是真心想偷的,你就帮帮忙吧。”
秦淮茹见婆婆这么说,也是赶紧开口求情:
“是啊许强,棒梗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满院子的人都知道,这都是前后院的邻居,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不帮忙啊!”
许强一听又是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好奇心没了不说,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不耐烦:
“行了,棒梗是什么样儿的,你们心里比我清楚,我也不想跟你们掰扯这些,拿上你们的钱回吧。”
“这个事情,我不能帮,也不会帮,你们以后也别来我这儿浪费时间,撕破脸了对谁都不好。”
婆媳两个一见许强黑了脸,只能拿起桌子的两个信封起身出了门。
出了后院,两人刚想回家,余光瞥见一大爷家屋子的灯还亮着,相视一眼,又朝一大爷家去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