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进了后院也没回自己屋,直接进了许强屋子一屁股坐在单人床上皱着眉头问:
“强子,你还真准备跟傻柱掰扯这些事情啊?”
一个院住了这么长时间,许大茂太知道傻柱是什么德行,真要让傻柱变聪明,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况且,非亲非故的,这种吃力又得罪秦淮茹跟一大爷的事情,他才懒得上心。
许强先是到八仙桌旁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这才转头没好气的瞪了许大茂一眼:“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许大茂梗了梗脖子,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那表情分明是在说:大可不必。
许强见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没琢磨明白这个事情,当即坐下来解释道:“你也不想想,你要真跟何雨水结婚了,前后院住着,雨水真能不管她哥?”
“傻柱自个儿跟我说,他现在跟郭大撇子一样,都是给五毛,这就说明他起码不再想着跟秦寡妇过日子了。”
说到这儿,许强还略显鄙夷的看了自己哥一眼,许大茂老脸一红,他都给二毛,不过他脸皮厚,无所谓,又继续听许强说:
“但是,这个刀子没割在他傻柱身上,他自然是没觉着疼,所以秦寡妇跟他说几句好听的,他还会心软。我们要趁热打铁,让傻柱彻底认清秦寡妇的真面目,再给他找个厉害的媳妇管着,你以后也不用为这个大舅哥操心。”
许大茂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要不然等他跟雨水结婚了,秦寡妇三天两头的撺掇傻柱找雨水办事,到时候雨水跟他开口,他到底帮还是不帮?
他们兄弟在后院嘀咕,中院傻柱也跟自己妹妹在屋子里嘀咕,雨水把她跟许大茂的点点滴滴也说给傻柱听,说自己去梁家时候梁宝荣爸妈不待见她,说她一个人在学校被同学欺负,说她当老师被同事说三道四。
傻柱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是一脸愤怒,但随着雨水越说越多,他反倒是越来越沉默,看着眼眶红红的妹妹,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
他妈走的早,十三岁的时候他爸也跟着寡妇去了保城,巷子里,街道上的孩子没少拿这个事情笑话他,他那打架的功夫就是那会儿练出来的,没爹妈的孩子就是过的苦啊!
贾章氏听秦淮茹这么说,眼珠子瞪的老大,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跟秦淮茹说:
“这易忠海还真是藏的够深的,这么多年来,要不是他自个儿说出来,谁知道还能有这么个事情呢?”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刷着碗,听婆婆这么说,也是忍不住的点头:“谁说不是呢,九百多块钱呢,他也真舍得!”
贾章氏回过神来,又仔细问秦淮茹:“那你有没有跟傻柱提借钱的事情,他怎么说的?”
秦淮茹微微叹了口气:“提了,不过他没答应,说那钱还有雨水的一份,他一个人做不了主!”
贾章氏闻言,顿时冷哼一声:“什么还有雨水的一份,她不过是个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东西她还想带到婆家去?”
说罢,又似想起什么,正色提醒秦淮茹:“这个事儿你要抓紧着,雨水要是嫁给许大茂,许大茂知道了肯定会掺和进来,说不准雨水那丫头还真能分走这个钱。”
今天星期天,许强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简单洗漱一番感觉肚子饿了,就去胡同口的早餐铺子随便对付了一口往家走。
进门的时候见光福和光当两兄弟正臊眉耷眼的从院子里出来,看那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肯定是被二大爷“父慈子孝”过了。
“嘿,光福,光当,你俩儿这是上哪儿去啊?”
两人抬头一看,见是许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许哥,没事儿,我们准备上春雨胡同。”
许强心里有点意外,按说以这兄弟俩儿的尿性,自己正月都没给钱,他们应该也不会去找欧阳老爷子了,怎么如今还去?
“嘿,那敢情好,老爷子还好吗?”
“都好,老爷子明儿要去中医院上班了,我们今儿过去帮着收拾收拾。”
光福点点头,他们两个现在一在家里受了委屈,就想着去看看老爷子,有时候甚至在想,老爷子要是他们亲爷爷该有多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