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一时陷入寂静。
“余叔叔,您先喝杯茶吧。”冯含堇斟满一杯碧螺春,双手恭敬的递过去。
她干嘛对余建国伏低做小?肖苓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刚要张口,就被冯景尧按住了手臂,不情不愿地把话咽了回去。
余建国撩起眼皮,斜对面的小姑娘眼神明亮,笑容甜美真诚,极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冷峻的脸色缓和下来,他笑道:“谢谢。”
看到对方接了茶,冯含堇嘴角翘得更高:“您不用跟我客气。”
的确是个乖巧的小姑娘。
余建国佯装垂眸喝茶,若有所思。
据刘伯口述,冯含堇曾来过老宅两次,除了第一次比较失礼闯了晚晚的琴房外,第二次懂礼又谦逊,还不惜大老远从聊城飞到过来给晚晚通风报信。
没想到肖苓为人自私自利,女儿个个都很懂事,这是什么好命!
余建国抬起头,隔着一张桌子,很有耐心地和冯景尧面对面相望,语气不善:“冯家主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毕竟咱们的关系太尴尬,你的存在总让我想起自己的头上染了一片青青草原,待得久了,指不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番话夹枪带炮,刺得肖苓羞愤欲死,却又无法反驳。她的确是在婚姻期内结识了冯景尧,然后火速与余建国离婚。
冯景尧微微眯着眼:“时隔多年,余先生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的过分耿直。奉劝余先生一句,所谓刚者易折,柔则长存。”
“冯先生不愧是文化人,说话办事都一套一套的,佩服佩服。”
冯景尧面色不变的承了这句“夸奖”,他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咙,挑眉问道:“余小姐什么时候到?毕竟她才是这场认亲宴的主角。”
余建国压抑着怒气:“认什么亲?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更没任何亲戚。晚晚在这世上就我一个亲人,不知道冯先生说得什么意思。”
“姓余的,你少给我装蒜。”肖苓不禁想到警察局里余晚咒她已经“去世”的话,顿时感觉胸口有一股子怒气冲上脑袋,嘲讽道:“有什么样的闺女就有什么样的爹,瞧瞧余晚那浑不吝的德性,目无尊长,考试作弊,打架斗殴,还和一群小混混称兄道弟……女儿都被你教坏了。我告诉你,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带余晚去聊城,免得跟你在一起毁了整个人生。”
“你敢!”余建国拍桌而起,怒目圆睁,声音狠历又决绝:“我警告你别动什么歪脑筋,要是你敢出现在晚晚跟前,老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掀了整个冯家。”
肖苓被他突然爆发的冷厉气势震住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重新开始打量对面的前夫。对方早已不是当初任人戳捏揉扁的普通人,而是一个资产百亿的上市集团掌舵人。
仅仅是被吓唬了一瞬,肖苓打心眼里还是瞧不起余建国那身市侩的气息,她深呼吸:“不如问问余晚的意见,她愿意跟谁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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