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在林府,又不能回相国寺,还要躲避高俅眼线,鲁智深一时未想到对策。
见郑屠沉吟不语,他继续道:“哥哥,教头刺配沧州,要不咱们往北出城,在城外等他。”
“不行!”郑屠摇头:“若咱们出了城,万一教头在狱中有变,咱们想救都来不及。”
“有理!”鲁智深点头。
“有一去处,咱们可以暂且躲上几天,且不会被轻易发觉。”
“哪里?”鲁智深立即反问。
“陆谦府邸!”郑屠嘴角扬起,继续道:“前几日陆谦家被林冲砸得粉碎,陆谦惧怕一直躲在太尉府,并没回去,下人护院以为自家主人跑了路,都各自散了,现在那里已经成了一处废弃宅院,咱们即刻动身,想必高俅一时半会也料不到咱们躲在陆谦家。”
“哥哥,那走吧。”
“等等,带上那口宝刀。”
林冲入狱,但并未被抄家,此时高俅的那口宝刀,还在寝室中。
郑屠取了刀,藏于腰间。
两人即刻从侧门出了林府,在街上买够了三四日吃食,又找到了江河,约定好联系方式后,便悄然进了陆家。
与此同时,东京街道上,一队千人禁军飞奔而过,为首的,正是那去而复返的老僧。
太尉府。
高俅正坐在高衙内床边,眼见他形容憔悴,不免有些着急。
“陆谦还没回来?”他低声问身旁的侍卫。
“回太尉话,不见陆虞侯回来。”
听到对话,高衙内用力张开双眼。
“二哥,我...我好累,但却整夜睡不着,胸闷得很,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他这次似乎不是装出来的。
“胡说,再等几时,张贞娘便来了,你宽心便是。”高俅替他盖上被子,轻拍几下。
而后,他出了房门,对着伺候的下人问道:“医官怎么说?”
下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答道:“回太尉,医官说公子心中郁结,肝气不顺,若想痊愈,还得心境开朗,汤药只是辅助病症,并不能治愈。”
高俅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随即朝身边的侍卫道:“你们两乔装一番,去林府看看,为何陆谦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