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二叔向来感情很好,你二叔他,唉,他因着你三弟妹算计姝姐儿的婚事,现如今对你母亲和白府都有些气恼和误会,还是让老大回来好生劝一劝他。”
又道,“二房要搬走一事你暂时就不要跟你母亲说了,她已经用了药睡下了,我怕她听了此事会受不住。这些日子,你就好生约束家里,别再生什么乱子,家里的事也别让人传出去,闹出笑话。”
杨氏心惊肉跳的应了声“是”,但想到约束家中下人,她管得住外面大院和大房,却一向管不住三房,尤其是那个在婆母面前颇为得脸的三弟妹韦氏的人,便问道,“那三房那里?”
白老太爷听到三房这两字,又是一阵气恼,若不是为着三房的孙子孙女他真恨不得立时就将三房那个蠢货毒妇给休了!
二房这事可不就是那蠢妇毒妇算计姝姐儿起的!竟敢买通寺僧合谋蒙骗老婆子,蛊惑她去坑害姝姐儿,从而害得次子跟自己离心!
否则,就算儿子得知了身世,归宗出去,但那父子情母子情却是断不了的!姝姐儿嫁去蜀王府,将来必也能照应提携一下白家!
都是那个蠢妇毒妇!
他冷声道:“我已命人禁足了韦氏,此事你自去料理,不必顾忌太多。二房那边,他们要怎样你也不必拦着,只是你尽量试着劝劝樟哥儿媳妇和妘姐儿,把事情拖上一拖,待老二气消了再说不迟。”
杨氏听言应了是,看老太爷满面阴沉,也是山雨欲来,濒临爆发的模样,并不敢聒噪太多,便带着满腹心思的下去了。
白老太爷心中再怎么气恼不甘,但左思右想也知次子此事怕是正在气头上,多说也是无用,还不若待他气消了,再慢慢劝说,这几十年的父子之情总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
就算是现在他们搬了出去,这几十年的抚养之恩,樟哥儿和妘姐儿他们,可都是他们白府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的。
更何况樟哥儿和妘姐儿两人的生母还是自家老婆子娘家的内侄女,自小又是养在老婆子身边,次子把他们扔在白府可是从来也没管过。
且说因着白延樟事前就得了消息,早便让自己媳妇李氏将房中财物什么的一一清点登记在册,所以这日白二老爷让其收拾东西并不困难,经了前一夜的连夜收拾,到了第二日东西便收箱的收箱,打包的打包,收拾齐整了。
而白静妘本来也没多少东西,她和大房的堂妹白静媱合住一个院子,平日里本就收拾的齐齐整整,此时不过是取出那些“公中之物”,然后和大房的管事嬷嬷拿单子对过再打包而已。
而服侍二房的奴仆丫鬟本来就不多,李氏的多是她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卖身契本来就在她手里。
白静妘身边就一个老嬷嬷两个贴身丫鬟,两个外面的粗使丫鬟。粗使丫鬟也就罢了,那老嬷嬷和贴身丫鬟都是自白静妘幼时就服侍她的,自是愿意跟了她去,白静妘取了赎身前给了杨氏,拿来了这几人的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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