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你说的不对,南乡公主是被刘封强掳到荆州的,根本不是自愿,这大魏的史官有记载,史官不会说慌。”
“还有金乡公主,洛阳那边都在说,是金乡水性扬花,不守妇道,弃了何侍中,自去寻的刘封。”
魏国的士族圈子,相互之间经常聚会。
刘封这個既能赋诗,又能征战的蜀国秦王,自然而然成为谈话的话题,钟琰听到的这些话,正是从魏国朝堂亲近司马氏的官员内眷处听得。
钟会听到钟琰这么一说,心中着恼,怒斥道:“洛阳哪一个不学无术的妄徒,敢说两位公主的无端之言?”
“琰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秦王殿下这几天就要来了,你若是不信,就自己亲自相一相,再就近直观秦王言行,这样就会知晓,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
钟会朝钟琰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钟琰只是他的后辈,并不是直系亲属一辈,所以,在涉及婚姻的大事上,他也不好过分的提要求。
刘封完全不知道钟家内部有这样一番争执。
钟琰一个小娘,他之前倒是和钟会提过,但那是因为钟琰在史书上有些名气,算是三国才女中的一员,而且还擅长相面,这样一个奇女子,若能见上一面,问问天机也算是一种缘份。
牵弘带着一小队亲信进入钟宅。
随后不久,刘封就在文鸯、傅佥的保护下,也从另一处门入了钟家的老宅。
在钟会、柏灵筠的引见下,刘封与牵弘的会面很是顺畅,作为后世有商场经验的老手,刘封一上来没有直接谈许昌归属的条件,而是与牵弘叙起了父一辈的情谊。
刘备、牵招是同窗,还是少年时的好友。
汉时的同窗,是指拜同一个老师,也就是名士卢植,从刘、牵两人的交往来看,应该还是差不多同期的学子。
有这样一份同学之谊,两人的关系自然比其他人要深厚一些。
事实上,要不是刘备前半辈子落魄,牵招也好,田豫也好,这样的有才之士,也不会旁落到曹操的手里。
牵弘听到刘封提起父亲牵招往事,脸上很是感动,他在幼时,听父亲牵招说起过当年之事,但那是在刘备三分天下之后。
“伯昭,牵伯父要是一直和义父并肩作战,那现在你我都是大汉的元从,相互之间感情,自不待言。”
刘封感叹一声,慢慢将话题转到牵弘身上。
钟琰女扮男装,在一旁服侍,负责给刘封倒酒,近距离看到刘封的面相,让她不由得大吃一惊。
眼前这人相貌奇特,按相理来说,应是早亡之相,但不知怎么回事,从刘封光澈明亮的眼眸中,她又发现不同常人的勃勃生机。
“钟家的小娘,可看清楚了,要不要再凑近些。”刘封眼角余光掠过钟琰的脸上,趁着牵弘醉酒的功夫,朝着钟琰点了点头。
女扮男装这等事情。
在刘封这个老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他只要稍稍上下一打量,就能从几个关键部位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