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仲兄要是杀入宫中,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能俘就俘,不能俘就杀了,绝不能让她逃了,留下后患。”
女人之间,直觉很重要。
郭槐这段时间在长安,很明显的感觉到,郭太后与郭淮夫人王氏走动频繁,但却拒不接见她的母亲,这说明,郭太后对他们这一支郭氏有很大的成见。
“阿父,伯兄、仲兄,太原郭氏的将来,就在我们今、明两天的行动,我马上出城去见子元,让他速派一支精兵前来,接应举事人马,此一战,我们必胜!”
郭槐声音嘶哑,神情渐变狰狞,在她的激励下,郭配父子也终于振作了精神,召集起部曲私兵,准备全力一搏。
——
汉宫中。
郭太后正在倾听羊祜、郭建关于长安城中紧张局势的判断。
在复杂的局面下,郭建的能力,已经无法帮助郭太后准确的作出预判,在夏侯琳的引荐下,羊祜开始进入郭太后的眼帘,成为可靠的将校。
“太后,据末将与郭豫的接触来看,郭家已经等不及了,预计这两、三天内,就可能发动一场兵乱,郭征西那里,是一个重点,宫中同样是一个重点。”
“还有,宫中禁卫之中,可能也有不少受其策动,末将以为,太后该立即移驾到安全的地方,以防备郭家突然袭击。”
郭太后一双纤手握紧了案角,颤声道:“叔子,你说得可真切?郭家就这么不顾一切,想要内讧,毁了我大魏。”
郭建听到羊祜分析之言,也自急了起来,在转了几圈之后,急急说道:“安全的地方,这长安城中哪有安全的地方,太后,要不我们立即出城,去找汉军,去找刘丞相......。”
“不行,绝对不行。我若不在城中,万一郭伯济被掳,新军兵权被夺,那岂不是一番谋算,全功尽弃?”
郭太后艰难的摇了摇头,否定了郭建逃跑的主张。
她要是想出城,早就出城了,不用等到现在。
她留在城中,可以坚定郭淮的信心,同时,在新军中也能彰显正统,真到了平叛之时,她的存在,就是对郭配谋叛的最大反击。
羊祜听到郭太后拒绝出城,眉头皱了起来,在思索了一阵后,他向郭太后郑重的一揖。
“太后,唯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郭豫那里,必定还会与我联络,到时候,我假意答应起兵之事,等他带人进宫,我再识机行事,伏下亲信将卒,击斩郭豫,肃清敌奸。”
“只不过,这是一招万不得已的险招,万一行事有变,怕要惊吓了太后,那.......。”
郭太后听羊祜这么一说,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在迟疑了一阵后,沉声道:“郭家要是起兵扰我皇宫,那就是谋逆,既是叛贼,杀之又有何不可?”
“至于说危险,这城里城外,哪里不危险。这些年来,宫中的清洗喋血事件,还少了吗?我郭文君什么事没见过。”
“叔始,你留在这里无用,赶紧出城,去一趟新丰,向刘丞相禀报长安之事,快去。”
郭太后定下决心,要留在长安主持诸事,郭建在羊祜的军事能力反衬下,无奈变成了一个没本事的人,只能一脸苦逼的寻机出城,前往刘封营中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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