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不是说了吗?将武功在三阶之下的人的信息都给我屏蔽掉!”心中一声不满的冷哼,伴随着他的话语,接连不断浮现的信息顿时嘎然而止。
不错,来人正是江晨,他这些时日,夜夜突袭暗杀,已然将这一路的元蒙大军杀了大半,剩下的也是各个惊惶不安,士气衰落,所以,他也没打算继续再杀下去,而是动起心思欲要刺杀中军大将。
想杀中军大将并非易事,否则,以中原武林高手之多,哪怕只有那么一小部分犯了中二病,也够刺杀个十回八回都不带重复的了。所以,江晨昨晚特意烧了这支元蒙大军的粮草,就是为了引出中军大将兀合良台!
“你是什么人?!”眼见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微微愣神之后,兀合良台当即便是一声大喝:“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是!”闻得将军下令,他身边的十数个护卫连忙齐齐拔刀向着江晨杀来,他们都是元蒙人中数一数二的勇士,联合出手之下,比起武林高手,又有另外一番的杀意勇猛。
“找死!”江晨一声冷笑,足下一步踏出,掌中破金剑当即迸发出一道耀眼剑光,他的身影如流光疾电,眨眼之间,就从那十多个元蒙勇士中间穿出,随即,剑锋所向,直指兀合良台的咽喉要害。
眼见利剑逼命,眨眼便就到了身前,兀合良台见状,不由得为之大惊失色,当下连忙横起手中佩刀,挡在剑尖之前,欲要护住自己的要害。虽然并非高手,但他也不愧是军中悍将,这一番动作,直如行云流水,顺畅无比。
江晨一声冷笑,破金剑中宫直进,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兀合良台所持佩刀虽是珍品,却又如何能挡往昔剑魔神兵,只听得“叮”的一声锐响,破金剑竟是直接洞穿了刀身,锋芒毫无半点迟疑的直接刺入了兀合良台的咽喉之中。
“呃.......”来不及发出的一声惨哼,兀合良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一幕,身体却已经不堪重负的往后倒落,几乎与此同时,四周才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十多个阻击江晨的元蒙勇士,齐齐倒落尘埃。
周遭元蒙将士,瞧得这一幕,顿时眼睛都看得直了,接连数日的暗夜袭杀、粮草被烧、如今连中军大将都死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哪怕他们生来再如何悍勇,却又哪里还能支撑得住,不知是哪个先起的头,当下,一窝蜂的炸了营,四散奔逃而去。
江晨见状,口中一声长啸,当下提剑四处追杀,破金剑锋芒在手,纵横所向,天下我有,纵染鲜血满身,但江他炼杀戮自我之后,已经完全堪破了心魔,在他看来,我即为魔,魔也是人,两者之间,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人身百年,魔身千年,转眼一见,人魔何别?
转轮生死变劫,一朝心性通达,无尽杀戮之中,江晨只觉周身真气蹿腾,心血澎湃汹涌,隐约之间,已然有了几分功力精进之象,四阶顶峰,就在眼前,仿佛只需要他伸出手来,便可轻易获得。
“杀!杀!杀!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千里杀仇寇,谈笑鬼神惊。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男儿事在杀斗场,生若为男即杀人,仇场战场一百处,纵死敌手笑相承。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身。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人如飒沓流星,剑似飞虹贯日,江晨如颠似狂,身影纵横所向,破金剑锋芒挥划,勾勒之间,无边杀意冲天,似是想要将这天、这地、这人........尽都杀破剑下,一时之间,血流成河,鬼哭神嚎。
杀到尽兴,口中长啸不止,纵声九天之上,惊破风云万里,大地山川,都在这无尽的杀戮之中,被侵染成了一片刺眼的鲜红。
江晨一身真气澎湃,借着凭一己之力大破元蒙五万大军的豪情霸气,一鼓作气,奔如雷霆,直接冲破界限,达到了四阶顶峰!
好一场大杀,从早上到晚上,江晨足足追杀元蒙逃兵数十里,这期间,也不知到底被他杀了几千人,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但他看着被他以一己之力生生杀散的一路大军,不由得仰天便是一声狂笑,当下,就在满是鲜血尸体的战场上,生了一堆火,架上一只羊,烤了起来: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哈哈,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