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道:“你答应她了?”其实当年的情形的是,方嬷嬷没想起她这个人来,倒是陆建新想起她这个人来了。他不好意思直接提,也不好意思在老太爷未落葬之前提,是之后过了有小半年,才隐晦地找了个人来示意她应当在中间转圜一下,给他个台阶下,完满他的心愿。当艟,这示意是带着威胁性质的,她还没表示同意与否呢,林玉珍就知道了风声,让方嬷嬷上门去痛斥了她一顿。她如今倒也不是怕林玉珍来骂她,是真正不耐烦管这破事儿。
芳竹忙道:“奴婢哪里敢替奶奶做主?奴婢和方嬷嬷说,主子们的事,奴婢不敢多嘴的。”
林谨容淡淡瞥了芳竹一眼:“你做得对,这是长辈们的事情,我这个小辈哪里敢胡乱插手?更何况将心比己,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晓得芳竹是在说假话,但也不怪芳竹。毕竟仆妇之间很多时候就起的这样一个作用,互相试探,互相帮忙,把主子们不方便说出来的意思委婉地传达到。
芳竹立刻就明白了林谨容的意思,方嬷嬷就是想找林家人来劝,那也得自己回林家去求人,林谨容断然是不会管这事儿的,于是换了个话题,说起二房的丑态和计较:“那边今日使了大爷和三爷一起去帮二爷安排人搬家私呢。大爷看见六爷坐在亭子里发呆,还喊六爷去帮忙,六爷说他帮不上,不去。”
林谨容由不得一笑,二房兴许还想着要借机打探一下虚实,瞅瞅陆建新这些年在江南到底都搜刮了多少私财,以期多分一杯羹。可陆建新那是什么人,搬回家来的箱笼家私委实看着不少,还挺大件的,但值钱的东西哪里会给他们轻易瞧见?谁也算不过陆建新,谁也算不过老天。想着便又有些悲凉,陆纶才被赶出去,陆家人就真的当做没了这个人,专心致志地争上了家财。
芳竹见她兴致不高,便起身告辞:“奶奶,奴婢是要问,秋实院那边还如从前一样的么?”
林谨容沉吟片刻,道:“当然是一样的,既要把差事办好,又要照顾到太太的心情。所以要一视同仁,明白么?”
没有特殊的存在,只要林玉珍一日不开口,就没有真正的姨娘。芳螬领会得,屈膝行礼退出。
傍晚时分,林谨容正在喂毅郎吃面,就听得外头一阵喧嚣,好似许多人进进出出。樱桃出去打听了一回,回来讲给林谨容听:“大老爷让人把他在江南的值钱财物搬过这边来给老太太过目,请老太太入公呢。好多绫罗绸缎,金器银器。又让人把二老爷、二太太、三老爷、三太太和几位爷、奶奶都请过来了。”
林谨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各自守好门户,不许出去乱窜。若是有人来问我,就说我病着,怕过了病气给长辈们,不去了。”
粉红950+接到单位电话,从医院回来就直接坐车回了家,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所以这时候才弄出来。谢谢大家的粉红,非常、非常感谢,虽然很累,但是很开心,继续请求火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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