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珅说道:“大人,屯戍军只身开赴金汤寨屯垦,未费行省一文钱。脱里麻思叛兵盘踞白于山已久,屯戍军一时半会还啃不下这块硬骨头。旷日师老,新垦之地颗粒未收,军饷粮草无以为继。但山泽之产屯戍军不敢据为己有,两者权衡,末将以为买扑最适合。”
月鲁帖木儿听完,笑道:“你不过就是想一劳永逸的占有那块宝地吧,就算行省应允了,你能拿出多少宝钞或是币帛来买扑它呢?”
贺珅之前就耍过一次赖,欠着行省一千头耕牛钱未付,私底下却又拿钱私购兵甲、驮马,月鲁帖木儿可不想再让他占便宜。
贺珅伸出一根手指,接着说道:“另外屯戍军再帮行省解决所有灾民的安置难题。”
月鲁帖木儿疑惑道:“一千锭?”
“不,一万锭钞!”
贺珅轻描淡写的报出一万锭的包税额,让月鲁帖木儿大吃一惊:“你哪里来的这许多钱?”
“末将暂时也拿不出这么多交钞,此次回奉元也仅仅是带了五千锭。但是末将敢立下军令状,十日之内筹不齐数,任由平章大人处置。”
月鲁帖木儿惊讶道:“你已带来五千锭钞?此话可当真?”
贺珅朗声应道:“千真万确,驮交钞的骡车正在公衙门口。”
陕西行省正为灾民之事一筹莫展,输栗补官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潼关外涌来的灾民日渐增多,又不能强行遣返河南,拖延越久,麻烦越大。
一座黑石脂矿就能同时解决赋税和安置灾民两大难题,如此两全其美之事,月鲁帖木儿哪会权衡不出利弊。
月鲁帖木儿当即回道:“待我与巩卜班合议一番再奏报朝廷。包税之辞不可轻易说出来,以免小人中伤,一万锭税钞可当你三五年的商税预先缴纳,可否?”
贺珅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应道:“末将理会得,但凭平章大人做主!”
月鲁帖木儿大喜,尔后又忍不住问道:“你这许多钱财,到底从哪里来的?”
贺珅轻轻一笑,恭敬应道:“平章大人勿责备,末将已将黑石脂在甘泉、延川、清涧等地的贩卖权及部分开采权让与几位商贾,这才筹得这许多交钞。”
月鲁帖木儿哈哈笑道:“贺珅,你早就吃准了本官正为灾民之事头痛,也算到了本官缺钱?”
贺珅猛的站起,抱拳道:“为平章大人分忧,是末将份内之事。”
月鲁帖木儿一拍桌子,愉悦道:“好一个为本官分忧!尽早剿灭脱里麻思叛军,还延安百姓个安宁,这才是真正替我分忧!”
月鲁帖木儿命税史司主官赶来行省公衙,当面清点贺珅带来的一车交钞,登记入库,并答应贺珅,待奏报朝廷之后,立即为黑石氹立下契本。
从行省公衙出来,贺珅回了趟家,见过大父大母及爹娘。贺府自不用说,一片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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