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与弗雷特纠缠不清的最后一点牵挂,也是他保持飞行姿态,不至于跌下大海粉身碎骨的护命符。
“炸碎它!”
他的半个身体都被烈焰吞噬,头发跟着脸面一起烧掉半边,瓶盖粗细的五根尖爪炸成漫天火星——
——他朝着灰蒙蒙的海洋迅速坠落,即将撞上冰冷海水的前几秒,他撕下肩头窟窿眼里的烂肉,夹带着掌心粘稠黑血作为炸弹触媒,狠狠按下起爆开关!
刹那间,海平面出现了一道汹涌的沃辛顿射流,那是水下压力迅速发生变化,从海平面下方直朝天空冲起的水柱。
海滩一侧风光带,引水员小哥骑着自行车刚跑出去两千多米,正要回到邮电局街道,就看见滩头掀起一股狂风,从冲天的水柱中落下一个血肉模糊浑身是伤的老主顾。
伍德·普拉克跌在马路边滚出去十来米远,扶着护栏起身,把左臂肩头球臼关节的几根尖爪拔出来,狠狠一提臂,这条手臂算是能用了。
他从后腰杂什包裹里掏出一根万灵药针剂——还是枪匠制定的环牙针标准,将它狠狠扎进脖颈大动脉。
就看见金灿灿的头发好似野草一样疯长,这失魂落魄两耳流血的男人又一次满血复活,踢开漏底的皮鞋,从大衣里掏出杖石合一的芙蓉鸡血石白铜棍。
没等引水员小哥说点什么——
——同样狼狈不堪的弗雷特·凯撒又一次扑打肉翅,卷起狂风俯冲而来。
几乎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伍德·普拉克叫这粗鲁野蛮身负怪力的魔鬼裹挟着,一路撞进旧城区的院落,冲碎了两面院墙,撞出满地烟尘,最终撞进布料工坊的染色池里。
......
......
[part2·三个囚徒]
弗雷特·凯撒已经完全失了理智,他再也笑不出来。
养父的灵能技艺让他肉身受挫,接二连三的语言羞辱使他心灵受伤。
其实他要的东西很简单,只不过是一句肯定,只不过是一些安慰,或是单纯的,作为敌人,作为对手的认可。
伍德·普拉克讲述的伟大理想,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因为吃不到葡萄,所以葡萄一定得是酸的。
人们会因为父亲而收获幸福,可是这幸福从来都不属于霍普·普拉克。
或许有那么一点,有那么一点亲情的温暖,可是更多的,还是求而不得的怨与恨。
......
......
接二连三的爆炸使染料池周边地砖开裂,从池水中冲出两个虚弱无力的人影。
伍德起身要拿住白铜棍棒敲裂这不孝子的脑袋,却发现手臂在水下执行爆破操作时反折断裂,棍棒也抓不住拿不稳脱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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