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九一提醒，倒让郑方晞也发现不对劲，若说这冯公子可是极少出冯府大门，这府中的书籍如此之多，他也没必要特意出门再买一本回来吧。

“是不是之前垫桌角的几本？”

冯家老太太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因为书房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古桌案，上面放着供果和香炉，专门供奉冯家祖先的画像，那桌案有些年头了，可因是祖上留下，又是上好的楠丝木所制，便一直没有丢弃。

冯家家主在世时，有一年大雨，书房入了水，把那古桌案一角浸在水中，虽及时补救，但一条桌子腿，已经朽了些，他便拿了几本不常看的古籍垫在桌下。

郑大人前去查看，果然看到慕桌角处有书籍摆放的痕迹，之前的书籍被人抽出，换成了两本新书。

慕卿九比了比厚度和大小，确实是这本《药草典籍》。

郑大人身边的官差已经回来，那几个被害的举人虽在自己府中被杀，可他们其中一个并未在书房之中，而是在沐浴过后准备就寝的时候，而剩下的虽在书房，可有的在练字，有的在看杂记，而且他们的书房里也没有关于医药方面的书。

郑大人不由看向慕卿九，“王妃，此事怕是只是巧合。”

慕卿九也不在意，“无妨，许是我多想了，大人尽管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便可。”

郑大人点头，接着走正规流程，将冯府这段时间接触之人全都调查一遍，看看是不是仇杀。

“我就说此事跟本宫无关了吧。”太子本就不喜欢看那些晦气的死人，离冯公子的尸体远远的，听到仵作验尸结果后似终于找到机会，连忙说道：“郑大人刚刚也都询问过了，别说本宫没有如此厉害的手下，就算是本宫真的想要派手下杀人，也是刀剑相向，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式本宫可不会。”

太子故意咬重“杀人不见血”五个字，摆明了就是想让郑大人将此事往天宁帝身上想，要知道，只有宫里面的手段喜欢用这种方式。

什么白绫毒酒，这种文雅的死法。慕卿九并不认为此事是太子所为，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根本没这魄力，若是太子一开始便把反对他的人全都杀完，恐怕天宁帝也坐不了那个位置了。

郑大人也只能无奈的保持沉默，事情还没有头绪，他还没能妄下定论。

“若是郑大人方便，不如本妃跟大人一起去府尹的停尸房，看看那个被害的举人。”

慕卿九的提议让郑大人当即点头，他本就在想如何开口，没想到慕卿九竟然提前说了，这让郑大人十分感激，对慕卿九的态度不由更加好了一分。

想不到这个慕府嫡女嫁入安定王府，成为王妃之后，还如此体恤民情。

太子本不想去，那些个死掉的举人有什么可看的，但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不是他杀的，所以他也只能皱着眉跟过去。

冯家都是些女眷，既是验尸，冯家当然会派人跟上前去，冯家老太太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便派了冯公子的母亲冯家大夫人和三夫人元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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