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王爷果真让人想法子将沈大人调到了京城?”
“是啊。”沈应绝勾了勾嘴角:“我就是觉得额,檀清酒挺有趣的,身上藏了不少秘密,檀清酒来京城,既然是为了报仇,那我何不索性将檀府这烂摊子涉及到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一块儿,看他们互相厮杀呢?”
赤霄皱着眉看了沈应绝一眼,总觉得沈应绝这表述,似乎有些奇怪,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
“南面那边有些比较神秘的地方的人养蛊,将所有蛊虫养成之后,就会将这些蛊虫放在一起,看他们互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一条,会吞噬掉其他人的尸体,成为最毒的蛊王。”
“……”赤霄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王爷是将檀神医,当做了蛊?”
沈应绝轻笑了一声:“不可以吗?”
“我将这檀府,就当做是一个练蛊之地,将所有的蛊虫都放进去厮杀,看最后活下来的人是谁。”
“我觉得檀清酒挺有趣的,如果檀清酒能够活下来,我便可以想方设法地,折断了她的翅膀,将她扣在我身边,让她成为我手里剧毒的蛊王,成为杀人夺位的利器。”
“……”赤霄深吸了一口气,喉头微微有些紧:“从目前来看,檀神医倒是的确还挺厉害的。就是吧……属下觉得,檀神医恐怕并不像蛊虫那样好控制。”
“毕竟蛊虫没有思想,可以用一些简单的法子便可控制它。可是檀神医不是,檀神医有自己的思想想法,恐怕,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这才有趣啊,要是简简单单就能够顺从的傀儡有什么意思?”
“利器利器,要足够利才能够成为利器啊。最后谁控制谁,谁是最后赢家,就看谁更棋高一着了。”
沈应绝说完,才又将方才放在一旁的玉石球拿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着:“之前说,檀清酒是在六年前未婚有孕,所以被沉塘的?”
“是。”
“查一查,六年前檀清酒是在哪儿出的事。”
赤霄抬眸看了沈应绝一眼:“是。”
檀清酒已经回了檀府,给今日约诊的病人看了诊,檀清酒就去了后院。
刚刚走到后院门口,檀清酒就瞧见檀云歌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
檀云歌最近的日子大抵不怎么好过,脸色有些苍白,脸上亦满是烦躁。
啧,这么巧的遇上了?
看来今天又得要闹腾一场了,晦气。
檀清酒正想着,就看见檀云歌走到了她面前,檀云歌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和你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檀清酒闻言便忍不住地扬了扬眉,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这话竟然是檀云歌说出来的,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檀云歌对着她,还能够心平气和?
更重要的是,檀云歌为什么会觉得,她之前对她做了那么多事,自己还能心平气和的和她谈?
檀云歌似乎从檀清酒的沉默中感受到了檀清酒的拒绝,只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想和我谈,也得要为子骄想一想吧。因为你之前闹腾出来的事情,如今到处流言四起,那些流言蜚语,被子骄给听见了。”
檀云歌抿了抿唇:“子骄,就是当年那个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