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方才给皇祖母诊了脉,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值得怀疑是中毒。儿媳实在是不知道,太医是如何判断,皇祖母是中毒的。”
“难不成毒是诸位太医下的?不然,太医们为何要说皇祖母是中毒?”
太后这时才开了口,插话道:“哀家倒是觉得,清酒说的极对。太医都说症状和脉象与风寒相似,为何他们不直接按照风寒下药?”
“却偏生要跟哀家说,他们诊不出断不了?”
“哀家倒是觉得,就是这群太医在作妖。他们还专门提到清酒,说清酒医术好,让清酒来断。”
“这摆明了就是针对清酒啊。”
“清酒倒是断了,就是寻常风寒。但是,哀家觉得,一个寻常风寒,却偏生要让清酒入宫来断,十有**是有人想要作妖吧?”
“且这作妖的人,多半还就是为了针对清酒。”
沈彦淮眉头紧蹙着,在殿中来来回回踱着步。
“那母后想要……”
太后冷笑了一声:“哀家自然是想要将那作妖的人给抓出来。”
“但是哀家怀疑,他们让清酒入宫来诊脉,是为了对付清酒,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从中作乱,陷害清酒。”
“所以,哀家想了想,倒是有一个法子。”
皇帝抿了抿唇:“什么法子?”
太后顿了顿,才开了口:“很简单,让清酒照常开药方,然后按照正常的流程,叫人带着清酒的药方去太医院那边抓药,熬药,端药过来。”
“只是送过来的清酒开的药,哀家不喝,找个人,最好是找个得了风寒的人来试药。”
“而后皇帝你再按照清酒开的药方,悄悄在宫外给哀家抓药熬药,悄悄送到哀家这儿来,哀家喝。”
太后抿了抿唇:“这样一来,如果有人想要利用哀家来害清酒,或者是有人想要利用清酒来害哀家,就一目了然。”
沈彦淮停下脚步,沉吟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
沈彦淮很快拍板定论:“行,那就按照母后说的去做。”
“可是清酒……清酒这几天,就在母后这里住着吗?”
“如果他们想要对付的人是清酒,他们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对清酒动手呢?”
太后冷笑了一声:“住着吧,哀家倒是想要看看,究竟谁敢在哀家的地方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妖蛾子。”
沈彦淮低低应了一声,又看了檀清酒一眼:“朕是觉得,其实清酒在母后这里住着这件事情,也可以按照之前那药方子的办法。”
“让清酒和母后身边的宫女互换身份,用人皮面具,互相假扮彼此。这样一来,便可保证清酒不会有什么事。而且,清酒也依然可以在母后身边照顾着。”
“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稍稍思考了片刻,便点了头:“也可以,这也是个办法。”
“那就按照皇帝说的做吧,这样一来,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至少清酒不会出什么事。”
太后说着,便又恼怒起来:“哀家倒是想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谁,竟然将主意都打到了哀家的头上来了。”
“真当哀家老了,不中用了,老糊涂了,就可以任由他们随便算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