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闻周家小公子病了,急匆匆带着药就赶了过去,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周小公子已经完全喘息不过来了,形势十分危急,王妃什么都没想,就拿了药给周小公子……”
檀清酒垂下眼低声笑了一声,青黛讲这些八卦故事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她说话那些语气比较夸张一些,很容易就将人带入了进去,好似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让青黛来讲故事,再合适不过了。
檀清酒想着,目光就落在了床榻上躺着的人身上。
床榻上躺着的人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只胸口微微起伏着。
檀清酒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皱着眉头想着,沈应绝如果能够这样安静就好了。
最近沈应绝似乎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放飞自己了,都快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外面青黛还在讲故事,檀清酒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陈月茹也已经被沈彦淮派人接走了,她是时候物色下一个目标了。
檀清酒垂下眼,皇后的那一位侄子,似乎就不错。
檀清酒歪了歪脑袋,外面青黛还在讲故事,檀清酒还得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装出一副懊恼失落的模样,戏得要唱好了才行。
檀清酒一边想着,一边一心二用的将手伸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人的枕头下。
之前她让青黛将书信放在了这下面。
管家应该是看了书信的,但是没有取走。
现在周家的事情已经了了,皇后交代她的事情她也已经做了,这封书信也该销毁了。
檀清酒的手伸出枕头下,很快摸到了书信的边缘。
檀清酒捏住书信就要往外抽,床榻上的人却突然抬起了手来,握住了檀清酒的手。
檀清酒手猛地一顿,愣了愣,只飞快地低头看向了床榻上的人。
床榻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眼神中带着戏谑。
“王妃娘娘在做什么?”
床榻上的人张了张嘴,用气音问着。
是沈应绝。
檀清酒瞪大了眼,眼中有些难以置信。
沈应绝?
他怎么敢的?这人怎么这样大胆?
他的腿……
他的腿不是刚刚才做了手术,都还在休养中吗?是谁将他送到这里来的?
檀清酒想着,又飞快地转过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就隔着一道墙一扇窗,外面有那么多人,他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发现了,他却竟然……
檀清酒半晌没有反应,沈应绝的手却已经在逐渐往下,已经摸上了檀清酒手中的书信。
“这是什么?是王妃写的书信吗?为何放在我的枕头下?”
沈应绝似笑非笑,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难不成,这是王妃写给我的情书?”
“王妃拿走做什么?我不能看吗?”
“既然放在我的枕头下,就应该,算是我的东西了吧?王妃擅自拿走属于我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沈应绝虽然不能够发出声音,可是话却格外的多。
檀清酒咬了咬牙:“松开。”
“那可不行,这是我的书信呢,我倒是想要看看,王妃究竟写了什么。”
檀清酒深吸了一口气,又转身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给我松开!”
沈应绝见檀清酒激动的模样,啧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松了开。
“王妃不让我看的,又是放在我枕头下的,我就当情书处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