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的也只有顾着吃痛翻滚躲避,全无招架。
不多时,就浑身皮绽肉裂。
“絮儿,取绳子!”乔晚凝吩咐。
絮儿返回矮房,急急忙忙的把捆自己的绳子取来。
乔晚凝甩掉牛鞭,接过绳子,把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的熊黑绑了。
像拖着头死熊似得把熊黑拖到茅厕,又来一脚,将人踹进了坑里。
“救命!救命!”熊黑大叫。
乔晚凝带着絮儿扬长而去。
回到住处,乔晚凝帮絮儿的伤处上药。
这熊黑就是个变态,不仅拿鞭子抽絮儿,还用木板上的铁钉扎,香头烫。
除了脸上,絮儿的身上到处都是伤,虽然都是伤在皮表,可也是痛,若不及时处理,伤口溃烂,还会感染,尤其这时代医疗水平落后,待病菌侵入体内,重则丧命。
“小姐。”絮儿呜咽,“熊黑说,老夫人不在了,以后这府上没人再罩着小姐了。”
也就更没人会管她的死活。
“不怕,我能罩着自己。”乔晚凝道,“以后谁敢欺负我们,只会比熊黑的下场更惨。”
“小姐,你竟然打的了熊黑。”絮儿不可思议。
熊黑那么大的块头,竟被小姐抽的满地滚。
“你也说,如今外祖母不在了,我得自己罩住自己。人在某些事后是会改变的。”乔晚凝又递给絮儿两粒药,“把药吃了。”
“这是药?”絮儿诧异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光滑的,一半白色一半绿色。
“是的。这是上好的疗伤药。”乔晚凝左右看看,“本应用水服,这里也没水喝,你先这么囫囵干吞了吧。”
絮儿把药硬吞下去,起床下地,“小姐也好长时间没喝水了吧,奴婢这就去烧水。”
“你先歇着。”乔晚凝按住絮儿,“我去让别人做。还有,以后不要自称奴婢,以后我们就是姐妹。”
之前有谭老夫人宠着,侯府上下都对她这位表小姐挺依顺,原主从前在侯府的日子过的并不难。
如今,府上又发生这么多事,乔晚凝想那些家丁丫鬟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逆她,不过要甄辨两个可信之人就有些难度了。
絮儿陪了原主多年,又是被她从熊黑手中救出,应该可信。
“小姐……”絮儿热泪盈眶。
乔晚凝又问,“你觉得这府上谁值得相信,不会被谭琳他们收买?”
谭老夫人身边的那几个丫鬟她是不敢用。
老夫人在世时,马青荷就买通了她们,掌握老夫人的一举一动。
老夫人与原主说过,换掉她们,马青荷会故技重施再收买一批,不如就那么留着,让马青荷以为没被发现,失了戒心。
反正她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怕被马青荷听了去。
即便如此,马青荷还是对谭老夫人下了毒手!
絮儿想了想,“小姐,你知道的,有个车夫叫陈勇,他家的祖宅被大夫人娘家的哥哥看中,花了很低的价钱夺了去,陈勇一家都敢怒不敢言。他肯定不会听从大夫人他们吧?”
乔晚凝一想,似乎有这么回事。
知道马青荷娘家人的作为,谭老夫人不愿生事端,明面上没吭声,暗地里给了陈勇一笔钱。
……
乔晚凝去伙房找人烧水做饭时,熊黑被她丢进粪坑的事就已经传开。
府上大多数的人都去送葬,后院几乎没什么下人,若不是谭琳派人去找他,他还在茅厕里泡着。
当然经此,谭琳暂时也用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