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康鸿丽听着轻盈的脚步声,又试着叫了声。
乔晚凝知道这是楚柏渊的安排,也明白那“安静看戏”几个字的意思。
此时,他们最好做的便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听康鸿丽自说自话。
齐释尧父子也是聪明人,见到这一幕,又何尝不知该怎么做?
乔晚凝伸手,细腻的指肚在康鸿丽脸颊上轻抚。
康鸿丽清楚地感觉到是个女人,向她传递着轻柔地疼爱。
“姑母。”
一定是她的姑母晟王妃。
因为有些话不好直接问,才不方便开口。
那就让她自己先说吧!
“姑母,我知道,只有您最疼我。我为您做事无怨无悔。我不后悔对齐程表哥下手,我一定不会让齐家与乔晚凝站在一路,成为您收拾乔晚凝的阻碍!”
她都说的这么明白,姑母总该有所表示了吧。
闻言,齐释尧父子的脸色瞬间沉下。
康鸿远用力隐忍,再隐忍!
其实,这就等于康鸿丽招认了,但乔晚凝心思一动,回想晟王妃的音色声线,刻意压低声音,模仿晟王妃的强调,“是你对齐程动的手?”
即便模仿的并不是十分相像,但由于声音低,有些防备的含糊,在康鸿丽听来,有些失真也是有道理的。
听到“晟王妃”的声音,她心中更加踏实,“是!我不愿看着齐家供着乔晚凝,又想到三王子在天香阁吃亏,就盘算了一个主意……姑母,一定是乔晚凝根本就治不好齐程,所以才买通天香阁的人做手脚,想让齐程再次受伤,以伤上加伤的理由搪塞齐家,您说对不对?”
哎呦?
这话她还没有想到呢!真要夸康鸿丽一句临场发挥的好。
乔晚凝冷笑,“说得好啊!”
幸好这件事明明白白,但凡有些含糊,就凭她与天香阁的真正关系,这话听的也是“合情合理”了。
“你……”康鸿丽轰然一怔。
怎么?怎么突然是乔晚凝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康鸿远终于忍耐不住,拔刀从康鸿丽头后扫过。
康鸿丽眼上的蒙布系在脑后的结被刀锋斩断。
蒙布落地,康鸿丽的视线也从模糊中渐渐清明,只见火光覆满了乔晚凝的全身。
还有……齐家的人!
不是晟王妃!
怎么不是晟王妃?
那个与乔晚凝结仇的主仆,怎么会引来乔晚凝与齐家的人?
不?过去这么久,一定是发生了意外,否则照那主仆的话,晟王妃的人早该寻来了。
这时,旁边那个一直昏迷着的人也被敲醒,一眼看到齐释尧,二话不说便匍匐磕头,“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见钱眼开,受人蛊惑,小的错了!国公爷饶命!”
“把你们做的勾当,从实招来!”齐释尧怒斥。
过程很简单。
此人是街头上的一个混混,经常做偷鸡摸狗的事,被康鸿丽收买,假扮腿脚不便的老者进天香阁就餐,趁齐程与康鸿远到另一个雅间与盛逸旻就坐,偷偷溜到他们的雅间,将齐程留下的双拐调换。
本以为这一幕做的隐秘,却不想被什么人看到,将他抓住,没经几下恐吓就都招了。
而后就被敲晕,再醒来就见到了同样被抓的康鸿丽。再然后,他就又被打晕了,醒来之后,就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