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旻天黑之后才去了晟王府。
他母妃打算做什么他是知道的。可他却没有盛逸昕那般等着瞧乔晚凝吃苦头的兴致。
或者说,他对此事没有多大的底气。
这些天,乔晚凝给了他太多的意外。说他有些像惊弓之鸟也不为过。
所以,明知晟王妃在晟王府有所布置,盛逸旻还是打消了赶去凑热闹的念头。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没有错。
他的母妃也输了。
看着被吓傻的弟弟,还有被蝎子蛰的浑身红肿,被蜈蚣咬的一个个血印,蝎子毒,蜈蚣毒,壁虎毒中了一身的母妃,盛逸旻的肺要被气炸了!
这些都是拜乔晚凝所赐!
还有那个狗屁道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还得用他解毒,早就一刀把他宰了。
“王爷,世子,这事太蹊跷了!那乔晚凝是邪气太盛,小道养的五毒还是太嫩,压制不住。”那老道也是把责任一个劲儿的往乔晚凝身上推,“小道准备的五盏灯笼,说不见就不见了,没说见突然就又见了,真的是太……太邪乎!”
“又是谭老婆子在搞怪!”曾有见识的盛逸旻认定。
这种邪乎的事,可不是什么追命能够做到的,他更不会当真认为有什么邪气附到他的弟弟与母妃身上一说。
这分明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动手!
晟王皱眉,北山发生的事他已经听说,“那便还是要先从谭老夫人入手?”
“死了这么久,她竟然还阴魂不散!”盛逸旻想到自己在北山的经历,又怕又恨。
“可是,焉城百姓对谭老夫人显灵一事另有看法,他们都认为谭老夫人是慈悲善人,方有灵力。有得过她好处的人甚至跑到寺庙为她祈福敬香。若我们反其道行镇压之举,恐失民心。”
一心想做皇帝的晟王很在意表面功夫。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不过得找靠谱的人去办,若得不偿失,不如什么都不做!”盛逸旻气归气,可还是被吓得胆小怕事。
“王爷,世子,我有个主意。”谭琳从晟王妃的寝室出来,听到二人在外面商议。
二次中伤的谭琳本该在世子妃休养,可听说晟王妃出了事,为了博得晟王府这边的好感,拖着半条伤臂与看似虚弱的身子,执意与盛逸旻一同来到晟王府。
“你又有什么主意!”盛逸旻一想到谭琳之前办的那馊事,就想缝住她的嘴。
“说来听听。”晟王道。
他对谭琳倒是没有什么防备,不怕这个儿媳妇与自己不是一条心。
“祖母的那点执念都是为了乔晚凝。祖母要对付的只有害乔晚凝的人。只要我们不做这个人,也就没必要怕祖母。”
盛逸旻一听这话,“不做这个人?你这是服软认输?”
谭琳双目火热,“不!我只说我们不做这个人,但不阻碍让别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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