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绯月身上的鸡皮疙瘩几乎都一粒粒冒了出来,立马戏精附身,抬头时瞬间脸上万般委屈。做戏做全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哽咽无比,“呜呜呜,师父你可来了!”
他长眸含笑,十分雍雅宠溺。
西域的月亮向来是一道很美的风景线,但一身最简单不羁黑袍的男人却让那被无数人盛赞的皓月都黯然失色。
男人扯了扯她的袖子,晃荡了两下她不自然垂着的手腕,十分有兴趣地打量,“宝贝儿这么不愿意看见为师?哭什么?”
百里绯月忍住想掐死自己师父的冲动,瞪眼说出鬼都能看见的事实,“师父,我的手断了。”
男人又观摩了下她手断了的惨状,瞧够了不说,还曲指敲了百里绯月脑门一下,“不过是手法有点复杂的骨头错位而已。怎么这么不乖,说断了这种话来骗师父担心?”
你担心才有个鬼,你看我的断手明明看得很开心!
百里绯月没吼出心底的呐喊,因为男人这句骗师父担心,很是意味深长。
意味深长得她头皮再度头皮一麻,又升起十分不好的预感。
而她在这方面的预感,向来很准。
男人话锋一转,哄她,“瞧你,为师又没说惩罚你。你怕成这样子……”他幽幽地更华丽地叹了口气,“乖,不怕,师父给你接上。”
百里绯月一个激灵,内心拼命呐喊挣扎:不,我宁愿痛着,求您别给我接!
她内心的呐喊显然是徒劳的。
圣尊大人就那么托起她两只手,修长手指,力道不轻不重缓缓推弄。
肿胀的手腕的剧痛似乎减轻了不少,但百里绯月半点没放松警惕防备,冷不防就听到‘咔嚓咔嚓’两声。
挫骨的痛也不过如此了。
哪怕是百里绯月都痛得下意识张嘴。
几乎是同时,一只类似果子的东西被塞进了她张开的嘴里。
呼声尽数被果子堵住,酸得掉牙的感觉在味蕾里蔓延开来。
百里绯月含着果子欲哭无泪,这可真是亲师父呀,下手这叫一个干脆利落得毫不留情!
明明完全可以不这么粗暴痛苦接上的!
做完这一切,在百里绯月痛得眼泪花花转,眉毛又酸得拧成一团中,圣尊大人往屋内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悠然一坐,跟在自家屋子里的大爷似的,“怎么被抓来的?”
百里绯月怀疑地看着他,“自从我踏上西域土地那一刻,一切难道不是尽数在师父你的眼皮子底下?”
圣尊大人笑了声,“宝贝儿,为师整日盯着你做什么。”
百里绯月心里吐槽:你没盯着,我一被抓,你就来了?
根本不信他的鬼话,稍微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虽然还有些痛,但今晚上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就能如常了。这屋子里是没有其他椅子了,可还有一只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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