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又喝口酒,说道,“从那时起,咱也明白一个道理。什么恩,什么情,什么义,都是假的。唯有血亲,是真的。爹娘父母,兄弟姊妹,这才是亲的!皮平日相安无事时,给你小恩小惠说得好听,让你死心塌地。可一旦大难临头,谁都只是顾自己。”
“咱也在心中发誓,这辈子再不能寄人篱下,再不能让人惯着!不然,自己就算死了,婆娘也过不上好日子。咱给别人打生打死,换来的是自己的婆娘吃糠!人家为了逃跑,暗中养了战马,吃得都比人好。”
“第二年,官军的统帅贾鲁病死在军中,濠州解围了!咱带着二十几个兄弟出城,单干!”
“从那以后,只要逢年过节,家里有喜庆的事,就一定有这道白切羊头!”
“吃它,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不想忘了,过去受的委屈还有苦!”
说完,爷俩相对坐着,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老爷子一笑,“扯远了!”
朱允熥看着老爷子,拉着对方的大手,“爷爷,您今日来,怕是有话要和孙儿说吧!”
“你这小子,什么都瞒不过你!”老爷子大笑,“咱是有些话想说,可咱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信口胡诌些过去的旧事!”
“您是知道些什么了吗?”朱允熥试探的问道。
“咱知道了!”老爷子沉重的点头,随后艰难的咧嘴笑笑,“你不用担心咱,咱是大风大浪中过来的,一辈子啥没见过,没那么容易被气病!”说着,叹息一声,“再说,咱其实也想开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古皇家无父子!”老爷子怅然叹息,眼角泪花闪动。
朱允熥默默的心痛,“皇爷爷,您”
“前几日咱去了你爹的坟上,说了半天的话!”老爷子打断朱允熥,“咱一辈子呀,就是对自家人手软。总以为天大地大,血亲最大。可忘了,子孙后代多是不孝之辈,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家!”
“有些事,越是心软越是麻烦。与其日后麻烦,不如快刀斩乱麻!”
朱允熥心中快速思索着,老爷子到底知道了什么?
五王联盟吗?还是朱棣的小动作,还是其他人的小动作?
可以肯定的,绝不是吕氏的旧事!
因为若真是那样的事,得知自己的嫡长孙还有儿媳妇是被人暗害,老爷子再怎么坚强,也挺不住。
也不可能,是秦王被毒死的事!不然,老爷子不会这么平静。
那老爷子,知道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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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五张,我知道。
我现在没存稿了,今天写了一天,忽然卡壳了,脑子中有东西,但就是描写不出来。
对不住,又欠一张,一共六张。
我有罪,但是俗话说,爱一个人就要包容。我厚颜无耻,大言不惭,臭不要脸的请大家继续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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