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差眼珠转转,“查无实据呀!你说他说了,他说他没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再说了,他就算说了,也没做呀!我虽然穿着官衣,克也不能因为几句话就抓人呀!”
说着,笑道,“你们这都是小事,何必闹成这样?坐下来好好说不行吗,居家过日子和气生财,咒死骂活的干啥呢这是!”
“他们”耿家汉子双目圆瞪,“他们欺负百姓!”
“谁欺负你了!”黄三回道,“我们动你一手指头了?倒是你们家,无故打人。看看,脑子都他妈浆糊了!”
“哎哟!”官差头目也咧嘴道,“见了血,这事就小不了!”
耿家汉子气得差点没背气,“官差老爷,小人委屈,您要做主呀!”
“做主!”官差道,“不过还是那话,人家没动手,倒是是你打了人!谁打人,谁理亏。你说他说了什么,可是人家什么都没做。大明朝,没有因言获罪的事。”
随后,看看周围,又是一笑,“见血了就要见官,不过嘛,我看也没什么大事,你们要是愿意私了,咱们也不必经官。你们要是不罢休,那就衙门里走一趟!”
“没有王法了?”耿家院子中一声怒喝,一年轻的后生直接爬上墙头,“明明我家受了委屈,怎么好像我们才是恶人!难不成,我们保自己家的宅子,也犯了王法!”
老宽叔对官差头目道,“这是耿家的老二!”
官差皱眉,怒斥道,“打人的是你家不?是你们先动的手不?若是你们被打,自由官府做主。现在是你们打人,你们还有理了?若是人人都学你家,嚷嚷委屈就能打人,王法何在?”
这时,黄三忽然对身边被打的泼皮用了个眼色。
“哎呀!”那泼皮会意,大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似乎站立不稳,扑倒在地,“大哥,我好像不成了,上不来气,脑子针扎一样疼!”
“兄弟,挺住!”黄三身边的人一拥而上。
“救救我,我还没娶媳妇呢,家里还有老母要奉养,我可不能死!”泼皮连哭带喊。
“差爷,我这位兄弟要马上送医。耿家打人,我们不私了,劳您抓人,咱们巡检衙门走一趟!”黄三大声道。
说着,他不住的对官差挤眼。
可那官差头目,也把脸一转,好似没看到,也没听到。
“我说,耿家的。”官差对着耿家开口,“我多说两句,打人就是你们不对。大明朝又不是没有说理的地方,现在人家伤了,你们理亏。要我说,你们也别扛着,低个头说几句好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非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们也落不下好,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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