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吃这个哑巴亏?”朱允熥一摊手,微笑道。
“那也没办法!”朱允炆沉思道,“不过,既然四叔已经失心疯,这等手段都用了。将来,他必然.........”
朱允熥翘着二郎腿,“说下去!”
“臣只是说万一,万一他执迷不悟,一定要自寻死路。请殿下.........”朱允炆俯首道,“请殿下许臣随军,报今日之恨!”说着,又冷声道,“四叔,对殿下和臣,用的是绝户计,想要咱们这一支绝后!”
朱允熥看着他良久,笑着道,“好!倘若真有那一天,孤命你征讨不臣!”
“谢殿下.........”
“走了!”朱允熥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不在你这淮安待了,本想着尝尝你淮安的名菜,可你这,太危险了!”
“殿下多住几日!”朱允炆在身后急道。
“不住了!”
“殿下!”朱允炆还要再上前,却被朱允熥的侍卫礼貌的拦住,他只能站在那里,目送走远。
等朱允熥等人走远,朱允炆站直了身体,挥手叫过来一名王府的侍卫。
“去!”朱允炆指着双喜的尸体,“丢乱坟岗子去!”
“是!”那侍卫答道。
“等等!”朱允炆又突然开口,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去买块坟地,好好安葬了吧!”
皇太孙突然驾临淮安,又要突然而去,刚刚驻扎下来的护军,又要马上启程。淮安府的官员们也都慌了手脚,纷纷跑到行在外头请见。
但朱允熥谁都不见,甚至连自己身边人也都没见过。往日如影随形的曹国公等,也都去军营忙活。
只有王耻知道,他主子皇太孙和锦衣卫指挥使两人,说了近一个时辰的悄悄话。
翌日,皇太孙御驾启程回京。临行前传旨,淮王及淮安官员不必陛辞,各安其职,更不必相送。
车驾缓缓驶离淮安,朱允熥微微撩开车帘的一角,看着身后雨的城墙,眼神比雨水还要冰冷。
此刻,他才明白了老爷子让他来淮安的良苦用心。
有些事,人生必须经历!
有些人,必须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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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有雨,京师也是阴天。
奉天殿里,老爷子捧着一盏温热的茶水,看着天边的阴云。
“也该回来了?”
朴不成在身边说道,“是快了!”
“不知他这回呀,长进没有!”
“小主子天人之姿.........”
“咱说的不是他!”老爷子笑一声,开口道,“咱这一辈子,打打杀杀那些事从没怕过。但是一辈子,都在提防着别人怎么害自己!从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世上,最歹毒的,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常言道鬼话鬼话,谁见过鬼说话?说鬼话的,就是人!”
说着,骤然皱眉,“家贼难防!”
“经此事,小主子心必然有了自己的计较!”朴不成说道。
“那是另说,主要是要让他知道,这世上的人心险恶!”老爷子叹息一声,“人呀,为了些执念,啥事都能做得出来!”
说着,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来。
“你先收着!”
“这是?”朴不成不解。
老爷子笑了下,“等咱死了,一封给咱大孙,一封给老四!”
“皇爷您这是哪里话!”朴不成急道。
“咱这个岁数,是该要把后事都料理了!”老爷子站起身,“老咯!”然后,慢慢朝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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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短了对不住。
我在想这段情节是不是有些烧脑,坑有些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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