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意?”朱允熥不客气的打断,“孤突然而来就是不想骚扰百姓,你倒好,唯恐声势不大。”说着,哼了一声,“还真是难为你了,仓促之间还能搞出这些!”
李安庆顿时额头冒汗,原想着少年皇储爱面子,没想到却是和老皇爷一个秉性。
当下,躬身请罪,“殿下恕罪,并非臣等故意谄媚,实在是杭州父老听说殿下至此,欢欣鼓舞俱有荣焉。”说着,在朱允熥冷冷的目光下,说不下去了,“这...........是杭州知府李林武的主意!”
“虽说是他的主意,但你身为一省布政藩司,不知此举不妥吗?”朱允熥毫不客气,“孤看你心里,还是存了投机的心思!”
本来朱允熥对杭州上下官员的印象就极差,现在更是对他们厌恶到了极点。做官一塌糊涂,做事倒是高调得很。
“去人,把前头几位髦耄老者搀扶起来,勉励一番,速速进城不要耽搁!”朱允熥开口下令。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皇太孙突然驾临杭州,全城戒备,繁华喧嚣的杭州城顿时安静下来。
孙效忠家,原本打算趁着父亲接驾,要偷偷溜出去的孙不过,也只能继续百无聊赖的躲在家里。
正是吃饭的时辰,母子二人对坐一桌。虽然只有他们母子,但是桌上饮食精美,山珍海味美食佳肴摆得满满的。
“儿呀,用些这燕窝,补一补,你都瘦了!”李氏对孙不过笑道。
孙不过肉肉的脸上有些不耐烦,“燕窝有什么吃头?母亲,让儿子出去转转吧,再在家里带着,都要憋出病来了!”
“不行,皇太孙驾临杭州,这时候你哪都不能去,万一惹出事来怎么办?”李氏板着脸说道,“再说,你那事还没了结,赵家人到现在都没抓到。听话,乖乖在家,等风头过了,随你怎么耍!”
似乎想起了什么,孙不过恨恨道,“不过是几个普通百姓,父亲也太小心了!”
“那也是人命呀!”李氏叹息一声。
“哼!”孙不过冷哼,满脸暴戾,“敢到处告状,看少爷怎么炮制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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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司官衙大堂,杭州上下数十官员无声肃立,让本来宽敞的大堂,显得有些拥挤。
朱允熥端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之下,周围满是持刀宿卫,冷冷的看着众人。
“你们很好奇,孤为何突然来杭州吧!”许久之后,朱允熥缓缓开口,“告诉你们,不是好事!”
堂群臣顿时惊诧莫名,不知所措。
“孤来,因为前几日,有杭州百姓进京叩阙。”朱允熥咬牙道,“有赵家子,被官府屈打成招。赵家一门,被官府害得家破人亡!孤来,是给他们伸张正义,也是来看看,大明朝残民的畜生到底长什么样?”
“啊!”堂群臣惊呼,顿时骚动。
而在群臣之,李安庆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稳。
他治下的百姓进京叩阙,导致皇储亲临杭州?
完了完了,他这个布政司是做到头了!赵家,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而他的身后,杭州知府李林武差点当场昏死过去,他是一府的主官,赵家的案子是他签的结案书,并且收押人犯,准备年后问斩。
赵家冤枉不冤枉他心里清楚,为一方父母官,治下绝对不能出破不了的大案要案,只要案子能办成,只要有人犯落网,他也不在乎冤不冤。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惊恐的回头,只见巡检孙效忠已经如一滩烂泥一般,软软跌倒。
地头蛇再厉害也是蛇,面对龙,连动都不敢动。
堂上端坐的朱允熥啪地一拍桌子,“来人!”
“在!”皇太孙亲军,傅让张辅等人出列。
“把杭州知府李林武,还有巡检孙效忠,给孤拉出来!”
“遵殿下旨!”
一群侍卫冲进群臣的队,微微辨认一下,就抓鸡一样把二人提溜出来,扔在朱允熥的前方。
“孤本想着,你们是什么青面獠牙的畜生,想不到居然如此没用!”看着恶抖得和筛糠似的二人,朱允熥厌恶的说道,“现在知道怕了?现在是不怕到要死?你们现在的心情,就是当日赵家人的心情!”
说着,又是一声低喝,“扒了他们的官衣,他们不配身上的官服!”
“是!”
傅让等人上前,三两下就扒了两人的官服,二人毫无反抗之力。
忽然,殿响起哗啦啦的声响。
只见烂泥一样的杭州知府下身,黄色的液体渗透出来,渐渐成河。
“你不配为官,不配为读书人,甚至不配为人!”朱允熥厌恶的摆手,“拖下去,先严加看管!”
“殿下饶命!”李林武如梦方醒,在侍卫的拉扯下大喊,“这案子都是孙效忠办的,都是他办的!”
生死边缘,孙效忠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跪地大喊,“殿下,冤枉!臣冤枉,赵家杀人案,人证物证皆在,赵家子已经画押认罪!”
“好,孤就让你死个明白,也让天下人看个明白!”朱允熥冷声道,“人带来了没有?”
“殿下,赵家子带到!”堂外,何广义带着一队锦衣卫抬着两个血肉模糊,身体削弱到极致的年轻人进来。
与此同时,后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儿阿!”
“爹爹!”
~~~让我休息一下,前几天病假工作给耽误了,昨晚上加到三点,今天到现在只睡了三个小时。让我休息一下,小睡一下。
脑子昏沉沉的,没写好,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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