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旁观者清,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平安听得一清二楚,个人的心思也看得一清二楚。
燕王最是骄傲的人,能放下身段如何对待宁王,为的是什么?若是别的兄弟在燕王面前,这么显摆,怕是早挨了两脚。
宁王年轻气盛,看似温和实则言语之间,满是和燕王一比高下的心思。
他二人虽然是兄弟,但面目不是很相似。朱棣是脸圆外柔内刚,朱权则是长脸,锋芒毕露。
若说他们二人谁和朱元璋更像一些,朱权更胜几分。
“马好,兵也好!”朱棣站在马前,看着不远处骑在马上,不动如山的武士们,由衷赞叹,“好兵,好儿郎!”
“朵颜三卫!”朱权傲然道,“以一当十!”
他俩正说话之间,朱高煦看到朱权的战马,眼睛又亮了起来。
手里刚才还爱不释手的短刀,直接扔到了朱高燧的怀里,朝着战马走去。后者接住短刀,看看左右,随后藏在了一个侍卫的怀里。
“十七叔!”朱高煦奇热的喊道。
“这是你家老二?”朱权对朱棣笑道,“上次见才这么大,现在都是大人了!”
其实朱权和朱棣长子年纪相仿,但是辈分大,说话有些故意的老气横秋。
“十七叔!”朱高煦指着战马说道,“能不能给侄儿,骑骑您的战马!”
朱权笑道,“这可不行,我的巴尔思谁都碰不得,他不会让你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朱高煦不管不顾,直接走到战马身边。
巴尔思大耳朵动动,眼神轻蔑的看着还没它高的朱高煦。面对对方伸出来拉他缰绳的手,眼色忽然变得凌厉,四肢后退几步,让朱高煦抓了一个空。
“你让不让我骑?”朱高煦抓了一空,顿时大怒。
战马又是不屑的看他一眼,鼻孔发出哼的一声。
“你让我骑,我杀了你!”朱高煦怒道。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脖颈。朱棣直接把他提溜起来,随手扔在一边,“滚!”
朱高煦摔了下,直接翻身起来,不甘的看看战马。终究没敢说什么,转身走到朱高燧身边。
“我刀呢?”朱高煦想起了什么,对弟弟说道,“把刀给我!”
朱高燧一摊手,“什么刀?”
“你少装糊涂!”朱高煦斜眼道,“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我?”朱高燧眼珠转转,“你..........你要是揍我,以后我和大哥玩,不理你!”
“我连他一块揍!”朱高煦怒道。
且不说他俩小兄弟如何闹,平安走到宁王朱权身前见礼。随后燕王几人寒暄一阵,各自上马带着卫士朝京城而去。
行进之,朱棣和朱权纵马一处,两人说说笑笑,仿佛感情极好。
“没一个省油的灯!”
骑马跟在后面的平安心里如是想道。
忽然,他脑忽然浮现起朱允熥的身影,心再起波澜。
“恐怕现在,吴王还镇不住他这些叔叔!”想着,心里又是一声叹息,“若是沐英大哥在,还能搭把手。可是太子走了,大哥也走了,吴王的路,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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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西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数百骑兵策马狂奔,马蹄声如疾风骤雨。
这正是在抚州赈灾走上正轨之后,急着回京的朱允熥一行。
来时他没惊动任何人,走时他也没讲排场。可是抚州的百姓不知从哪知道,今日他要回京的消息。
出城的时候,数万百姓跪在路边,举着万民伞。
这是百姓,对于一个上位者,最高礼节的好评。
而在驿站告别抚州官员之后,朱允熥的手里,又多了一个装着咸鸭蛋的竹篮。
战马疾驰,心思不定。
两侧是大明如画江山的倒影,朱允熥心里却在想着千里之外的京城。
“老爷子大寿,该回来的都回来了。”
“燕王朱棣!”脑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战马上的朱允熥自信的大笑,“且去会会我这名流千古的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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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奉上,好评点赞,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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