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仲舒立定在空中,铁青着脸道:“昏君!你这是要与我儒门为敌?苍生道无君无父,平等之说,有违圣人礼法,教义等同于邪魔。你今日助纣为虐,迟早要有你苦头吃!你大乾基业得来不易,莫要落到二十载即亡——”
宗守目光一闪,而后轻笑着摇头:“宗守从不觉得自己,就比他人高贵。国需礼法,却不该等级深严,只为束缚那万民百姓。民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行愚民之策,视民为草芥,当真有用?被欺压了,活不下去,终究是将造反,要鼎革天地!”
又道:“孤心胸能容苍生道,能容百家学说,自然也能容得下儒家。只是以现下儒家所为,说不定有一日,孤会再行焚书坑儒之举。礼教害人之例,民间比比皆是,也真正是罄竹难书。亲亲相隐之教义,更有害国法,大乾定然是要禁绝的——”
“焚书坑儒?好,好,好!”
宗守言语未尽,那董仲舒就目眦欲裂。口中连道了数声好字,面色涨红。
“不意这云荒之末,居然又出了一个同那始秦皇帝一般的暴君。始秦之后,历朝历代,昏君以你宗守为最!你要焚书坑儒是么?我儒门就等着你!”
穹境之外,那朱子同样是气怒攻心,目中怒意狂涌。
却又本能的略觉不对。这宗守的身上,似乎有了某种变化,与天地应和。
既令他觉的恐惧,又莫名其妙的,居然有种‘亲近’之感。
“怎么回事?这感觉,怎如此怪异——”
儒门不通望气之术,可朱子成道之前,精研道儒法三家典籍,也算是略略通晓。
然而此刻当他聚灵于目,看到的却是一片空白。
可这非但是未令他安心,反而更有错愕怪异。
此时无能他望见什么,都不会感觉奇怪,却独独不可能是空无一物。
宗守为云界东南之霸,大乾仙君,七十六处世界之主!
此人王气,正应当是在鼎沸极胜之时!
是秀观?
几次试图破开那层人为障碍,却都无果。朱子目光,立时就看向了秀观,此刻只觉是无奈万分。
有这位世间至境第一人,出手遮蔽。那么此世之中,估计只有寥寥数人,才能真正洞察宗守命格。
可这一位,到底是意图隐瞒些什么?
秀观却笑而不言,浑未去理会。
宗守在世圣王,道合于天,岂能在这时令你儒家知晓?
昔年羲子被诸教联手算计,此时的他。也只是收些利息而已。
宗守那边则摇了摇头,这位董圣,真不可理喻。
也懒得再与这人争辩,直接肃然凝声道:“我持剑阵,稍后难以分心!请秀观师伯,龙影师尊,玄霜师尊,元静师伯助我!”
龙影四人闻言,也皆是面色一肃。知晓今日一战,已到了最后收官,也是最关键之时。决定最后,战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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