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用的是哪只手伤了她。”楚然复又问道,势压倾泻而出。
霎时间,火房中除了水银以外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压力!
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她们身上,两股颤颤,无法呼吸!
“灵侍…”不!这种压迫感比她们遇到过的灵侍境界之人,还要来得可怕!
“是右手!她用的是右手!”有人撑不住,白着脸声音颤抖地说道。
“贱人!你说什么!”她怎么敢出卖自己!丫鬟气急败坏地大吼,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楚然,她像是见到了煞神,止不住往后退。
“你想干什么?我…我是少爷的丫鬟,你不能伤害…啊!”
灵力刃破空袭来,刺穿她的右手手腕。
“打人的手,留之何用?”
火房内死一般安静。
只有丫鬟和若水的惨叫,不断回荡在众人耳畔。
她们满脸懵然,被这一幕彻底吓傻了。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鲜血滴落,那嘀嗒嘀嗒的轻响,却似重锤狠狠打在她们心头。
直到这一刻,她们才真正的意识到楚然变了。
她不再是过去任由他们欺负,连反抗都不会的傻子!
见她黑沉沉的眸子望过来,众人心头齐齐一抖。
“我…我没有出手!真的!您可以问水银,我没打过她!”
“她打了!昨天就是她最先动的手!”
“还有她,教训完水银,是她拿出祛伤膏给水银擦的,她说这么做可以不留下痕迹!”
“不不!和我没关系,是少爷!是少爷让我做的!”
…
被指认的两个丫鬟惶恐不已,唯恐下一秒就步了若水二人的后尘。
楚然挑眉,“楚星河?”
一个丫鬟忙不迭点头,仿佛抓到了生的希望,一股脑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对,就是少爷!少爷他三天前就能下床,听说水银投靠了大小姐,他十分生气,直说要水银好看!这事夫人也知道,当时她还劝少爷别动怒,说她会帮少爷出气。”
她眼睛一红,哭诉:“大小姐真的不关我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少爷和夫人的主意啊。”
楚然眼底掠过一抹暗色,勾唇笑道:“既然如此,水银。“
水银快步跑过来,路上还恶狠狠踢了扯她头发的丫鬟一脚。
“小姐,奴婢在呢。”
她俏生生看着楚然,脸上挂有未干的水渍,但一双眼却亮得惊人,写满了狂热。
楚然笑着吩咐:“去找点绳子把她们绑起来,再叫两个护卫背上地上的家伙,随我去见二娘!”
丫鬟们一听,眼前顿时一阵发黑,慌忙出声求饶,却被她用灵力封住气海。
水银找来绳子绑住她们的双手,又用破布堵住嘴巴,排成一串,然后拉着人,跟在楚然身后,往主院走去。
所到之处,惊落了无数眼球。
“这是在闹什么?”
“那个护卫背上背着的,好像是若水姑娘?”
“看这个方向,他们该不会是要去主院吧!”
“肯定要闹出大乱子,天哪,老爷上朝还没回来呢!快快,来个人去宫门守着,见到老爷,请他马上回来!”
…
将军府内一片骚乱,有家仆见情况不妙急忙抄小道跑进筑心苑。
“夫人不好了!”
郑妗华正在陪楚星河用膳,突然出现的尖锐声音,让她手一抖,夹着的菜掉到桌子上。
她怒冲冲放下筷子,横眉瞪着冲进门的下人,“吵什么!”
“夫人出大事了!”下人顾不上害怕,喘着气手指门口,激动地说道,“楚然她押着一大群丫鬟正往这边来呢!”
郑妗华瞳孔一缩,下意识看向椅子上坐着的儿子。
楚星河五指徒然收紧,只听咔擦一声脆响,木筷在他掌心断裂。
“楚然!”
只是想到那个贱人,他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从小到大,他从未吃过那种苦,受过那种非人之罪,这一切全都是摆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