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后,她就说...她已经在医院停车了,约好五分钟后,院长办公室见。
随后还不到五分钟...她就来到了院长办公室。看着我脸色的红印,她低头浅笑,摸出了药膏说:“给你,爷爷算到,你今天会遭逢横祸。没想到,那么早就应验了了!”
我尴尬的接过药膏,随即说起了女鬼的事...说完,问她小梅护士算不算红衣女鬼?
“当然算,以血化怨,这可不是普通的红衣怨鬼,”姜灵强调:“更何况是舌尖血...那是人身最纯的精神窍血,这种鬼,精神意念很强。”
“对,”我忙声点头,问姜灵:“你有办法治她吗?”
姜灵尴尬了,突兀的问起:“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带银铃的发誓吗?”
我一愣:“难道,不是因为你的个人喜好?”
她笑了:“因为我最讨厌渡鬼,所以才在银铃上,悄悄画了驱魂咒...用来做发饰,能让那些鬼离我远远的。”
我顿觉无语:“难道,就没有人因为渡魂的事,找过你?”
“当然有,但我可以找别人去啊,”她坦然说起:“原本在三大出马世家中,陈家治僵。我们姜家,除了算卦和医术外,多的是智者。所以最善渡魂...但是六十年前,姜家人丁折损,断了好几堂香火...到我们这一辈,都不喜欢去化怨。”
我呢喃一句:“六十年前?”
“对,”姜灵没有隐瞒:“当初随纳兰姜承出去的几堂人马全都折损,姜家除了朱雀以外,连清风报马也没有回来。死去的人,甚至连魂也招不到。”
我下意识联想:“青龙坠蟒那一次?”
姜灵点头:“没错,就是那一次......但那是一场什么样的诛邪之战,就不得而知!我爷爷只说,六十多年前,在纳兰姜承的促成下,南茅北马合作,甚至打破了地域的限制,放北马入关,不在局限于山海关的屏障...纳兰姜承带着三十六名北马弟子,七十二名南茅天师联手诛邪...这些人,都是那个年代,各家最出类拔萃的中流砥柱。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人,能活着回来。道家也在未来的六十多年里,一蹶不振。”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想追问下去的时候,院长焦急的插话:“你们别说六十年前的事,还是说回眼下,我这医院里的事...还烦请两位想想办法。”
姜灵一笑:“这还不简单,我帮你找个道家的人,不就解决了!”
“道家?”院长表情一愣:“那岂不是要在医院,开坛做法,扔符亮剑,这...这成何体统?”
“怎么?”姜灵问他:“如果你怕影响不好,那就任由这女鬼继续作恶。别怪我不提醒你,她既然还留在医院,说明她的仇还没报完。那医院里,必定还有她想索命的人。”
院长吓得脸色骤变:“那就麻烦您,尽早帮我找个道爷来治鬼。”
姜灵点头应声走到一旁,打电话联系南茅的人...
可她刚才的话,其实也提醒了我。
我不禁沉眉细想,涉嫌**的主任已经被抓,就算蒋元斌有可能是同谋,但他已经偿命了。
那女鬼为什么要害护士长?而且...这女鬼留在医院,还是要像谁索命?
“江少爷,”院长笑着走来:“我帮您涂药吧。”
“好,”我感激的点头:“谢谢院长!”
“不客气,”院长接过药膏一喜,很细致的帮我涂抹在脸上,和背上...
药膏涂抹之后,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灼热感,就像是涂抹的辣椒油一样。院长不住的问:“江少爷,感觉如何。”
我细心的回答他,每一刻的感觉...不知不觉,我竟莫名觉得怪异,这院长是把我当临床实验了吗?
但想着,别人也是一片好心...我没有质问。
直到一盒,原本就只有清凉油大小的药膏涂抹完,院长假借洗手的借口,就带着药膏盒,匆匆忙忙的离开办公室。
我套上衣服才怀疑:“院长,该不会是拿着药膏盒,去查药膏的成分吧。”
“这已经很明显了,”姜灵反问:“难道你真以为,他是好心给你涂药?”
我尴尬了:“那你就不担心...他查出你们姜家,这秘制膏药的成分。”
姜灵根本不在意...只叮嘱我说:“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别吹风。十二个小时后,皮肤上的伤,自然就会痊愈。”
我点了点头,和她在办公室坐到了下午...
下午五点,院长才回办公室说:“对不住啊两位,早上出去,遇到点急事,耽误到了现在。”说完,把药膏盒,归还了姜灵。
姜灵嫌弃的将盒子,丢到了垃圾桶...
其实,我也开始对这院长,颇显成见,打着好心帮忙的幌子,却是为了自己的内心私欲。这种人,似乎挺令人烦的。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敲门:“院长,住院部十八楼的保洁阿婆,说是要找1804陪护家属。”
前天晚上的阿婆?我当即起身解释:“是我让她来的。”
护士忙说:“她在住院部18楼的护士站等您。”
“好,”我应声走了出去...坐电梯到了十八楼。
看到阿婆的第一眼,我就惊呆了...这才两天时间,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精神萎靡,脸上毫无血色,眼袋泛黑...甚至还有红肿的迹象。
“阿婆,”我打着招呼,借机上前扶着她的手...
查手看事的瞬间,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