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赶忙过去...走到老太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别怕...也别去看。”
老太浑身都在哆嗦...陈西南原本还想置身事外。现在,也不得不跟过来...
他俯身摆正香烛...手法极快的将三根筷子交叉斜靠。犹如三脚木架一般,立好了筷子,再取黄纸,撕了一个平面人形...
他回头看我:“头发。”
我当即会意,从老太的鬓角,扯下几根耳发给他...
他接过头发,绑在纸人身上。随将纸人立于筷前...在将三个供奉阴灵的酒杯,竖着叠成品字形。
在将酒瓶高举,任酒流入上面杯中,酒满自溢,顺入下面两杯...
待三杯酒满,溢出的酒...直接流向火盆的方向。
陈西南回头嘱咐:“老人家,跪下!”
老太颤身跪了下去...陈西南随即告诫:“你刚才给谁烧东西,现在就像谁,诚心认错。”
“是,”老太应声磕头:“大仙千万别怪我...千万别怪我。”
陈西南手中的酒已经倒完了...可眼前异相,依旧没有变化。
“怎么?”陈西南颇显威胁的说:“难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声落,冷风骤停,燃烧未尽的纸灰掉回火盆之中...陈西南抬起一杯酒,泼入盆中。顿时火光骤起,燃烧未尽的纸衣,纸币。全都重新燃了起来...
“没事了,”陈西南说:“它已经原谅你了!”
我当即扶起老太说:“快起来吧,已经没事了。”
“谢谢,”老太森冷回头,那双凸起的死鱼眼...吓得我猛然一惊!她的脸上根本没有半点生气。
我顺势把了把脉...有温度,也没感觉气血不通。我当即在意:“老人家,您这身体...”
“我身体可硬朗,”老太忙说:“走,去我家吃饭...”
老太出于感谢,热情的拉着我们进门...既然是烧衣烧纸,那家里肯定是做好了饭菜。
到了她家,我才问起:“您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村里的人,不是都搬走了吗?”
老太说:“搬出去以前,曾经向山上的胡大仙许过愿。这不是年后,想着回来还个愿吗。”
吃完饭,陈梦琪帮着老太收拾...
我远远的注视着。发现老太身上,还是没有恢复半点生气。
“没用的,”陈西南看穿了我的心事说:“她身无顽疾,却已经面呈死相...命中注定,要遭横死而亡...活不过鸡鸣破晓。”
我不信命,还说:“你既然算出来,为什么不帮她化劫?”
“卦不可算尽,事不可言清...”陈西南也感觉无奈:“一卦能算生死,却无力改变定数,我也只是提早一刻,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罢了...如果想妄改定数,只会让结果变得更糟。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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