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他随时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可由来就没人能真正的掌控他。
总在关键时刻,无论是江辰还说当下的将臣,总能打破全局,激化一系列的变数。
也许江辰是睿智,是情感令人看不透。
而将臣,是实力令人琢磨不透。
这样的人,或说尸...与生俱来,就有着令人揣摩不透的因素。
只能等大祭司了,老巫医下定决心后,便催促着许长老离开。
二者一前一后,在飞尸的帮衬下,飞身离开了废墟。
而那两具多余的飞尸,也紧随其后。
而此时的冥界,北阴大帝早已经没了独自斟酌的雅兴。
亦如老巫医所言...将臣,由来就是个变数。
即便是千年上位者,谋略近乎如妖,心机近乎成精的北阴大帝,也俨然失策了。
他早已掀了酒桌,看着天子尸和将臣,将冥界酆都,毁了大半。
他没有心痛,看着六道轮混险些受损,他也没有愤恨。
不过,当他听到阳世,迟迟才传来的消息,说是天子尸,集满天星辰之力,也不敌将臣的那一刻。
他再也安奈不住,在冥界酆都打发雷霆!
数千年的盘算,几百年蓄谋的养尸大计,全都功亏一篑!
这让北阴大帝,怎么能不愤怒!?
“是谁!?”北阴大帝在冥界咆哮:“是谁坏我的大事...”
当晚的局势,他在心里已经谋划了数百年!
天时地利人和,无论哪一条,都于天子尸有利。
可为什么?北阴大帝不能理解:“为什么天子尸,还是不敌将臣?”
阳世回禀的阴兵,战兢提及:“北阴大帝息怒...听说,听说,”
北阴大帝怒目一瞪:“说下去......”
“是,”阳世回禀的阴兵不敢有违,当即说起:“好像是关键时刻,将臣凝聚了上古七兽的神力,据说有六灵,和火凤!”
“反了,”北阴大帝怒斥:“它们居然还妄想和天斗!”
这话一出,听得阴兵魂然一颤。
阴兵的心智不如常人,但他也觉得诧异...是北阴大帝气极败坏,才口不择言吗?
千年的冥界主宰,怎么自己失利,却怪责六灵兽和火凤,与天斗?
好在这种话,阴兵没敢问出口。
而且想了想,当时天相借法,那将臣不就是和天斗吗?
就在鬼兵思绪跑偏的刹那间...北阴大帝指着他说:“去,去把纳兰欣,还有陈航以及姜灵,一并给我带下阴司问责。算算那十万阴兵的血债。”
“可是北阴大帝,”气头上,原本是不该劝阻的。
不过中央鬼帝,终究是个有大局观的人,当即拱手作礼,提醒:“这种时候,如果将事情怪责到出马世家的头上,于理不合,也会失了阳世的人心。”
中央鬼帝口里的人心,无外乎是指玄门的支持。
可北阴大帝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他拽紧了拳头,咬牙将怒火忍下...顿了半响才一字一顿:“那就抓纳兰欣,把纳兰欣抓下来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
“北阴大帝,这...”中央鬼帝还想极力劝诫。
可是,北阴大帝的脸色已经骤变的极其阴沉。
他可是很少在人前失态,而且当下更是质问:“怎么?难道一个纳兰家灭门的后裔,我堂堂冥界大帝,都不能主宰,都不能过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