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玥婷惊声喝问:“是砚相烧的?”
宫中之人都知道苏妃是砚憬琛献给皇上的,她能知道这些事,必然是砚憬琛告诉她的。
苏妃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继续道:“所以,我劝娘娘还是好好学,切莫惹皇上不高兴。毕竟卢大人还指望您得宠,获恩赏,来填他的藏宝阁呢,不是?”
卢玥婷气得浑身发抖,又无可奈何,因为事实就是苏妃说的这样。自从西郊宅子被毁,他父亲大病一场,醒来后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说卢家现在全靠她了,让她务必讨皇上欢心。
没了财力的卢家,便是虚有其表,金玉其外。
卢玥婷垂下手,手臂颤抖地撑在塌沿上,云秀见状赶忙过去扶住。
好半晌,卢玥婷才抬起头,疾首蹙额,咬牙切齿道:“本宫学。”
当晚,锦绣宫内,苏妃倚在晋帝怀里,同晋帝一起看着卢玥婷不情不愿,又无计可施地扭着腰肢,晃着蒲团,跳着艳舞,一件件褪去衣衫。
可就是她这幅清冷高贵的模样,更能激发晋帝强烈的占有欲,当晚她同苏妃一起,被晋帝折磨一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白皙的肌肤上布满青紫色的抓痕、齿痕、捏痕。
相较于卢玥婷的羞愤至极,苏妃倒是神色如常。
从她被开苞那日起,便不知羞耻为何物,在那样晦暗糜乱的地方,谈尊严与死无异。
可卢玥婷不同,她出身世家,自命清高,今日这样的屈辱她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世人道:多情却被无情恼。
却不知:无情之人,动真情才是最可怕的。
苏妃暗暗心惊,砚憬琛这招“杀人诛心”确实够狠!
***
夜幕低垂,细雪纷飞。
砚憬琛看向乖巧坐在自己身边的陌鸢,忽然长臂一伸,轻松地将她抱到怀里。
明明用得和他一样的皂角,怎么她身上的竹叶香却格外地香,温温软软得让人爱不释手。
陌鸢虽然能适应他的亲昵举动,但女儿家娇羞还是让她红了脸。
砚憬琛一手扶在陌鸢腰上,一手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她:“苍漓世子的信。”
陌鸢登时亮了眼睛,快速拆开来看。
见陌鸢将信贴在胸前,一脸欣喜,砚憬琛手指绕着柔软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写了什么?”
陌鸢挪了挪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翘起菱唇,喜悦尽数挂在脸上:
“大哥说模仿父亲字迹的奸细已经找出来了,是卢晃安插在军中的修录官。父亲和大哥还顺藤摸瓜,彻底肃清了军中细作。适逢近来边关无战事,大哥说过几日便来上京看我。”
砚憬琛不甚在意地听着,漆黑的眸子睥着陌鸢笑逐颜开的小脸,忽然想起一句诗:
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大抵如此。
“大哥这次来,正好可以把我做好的护膝给父亲带回去。”陌鸢开心地畅想着。
“护膝是给谁做的?”砚憬琛倏尔皱眉,单手支在圈椅边缘,撑着额角,眸色深沉地问。
此言一出,立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的青霄不由心中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