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接连说了几句,捅程禧的胳膊,“你感觉呢,周先生私下疯不疯?”
程禧晃悠着杯子,隐隐走神,“疯吧...”
“我也感觉疯,大狼狗那种男人!”安然哈哈大笑。
坚持到十点半,程禧开始反胃,脑袋也昏昏沉沉。
安然要送她回家,问了半天没问出地址,送去酒店又担心不安全,钟雯还一个劲儿拽着安然通宵,不允许任何人中途退场,安然没辙了,只好翻程禧的通讯录。
通讯录没什么亲密的备注,按顺序的“G”一栏有一个是哥哥。
安然惊讶,“程禧,你有哥哥?”
程禧头晕目眩躺在沙发上,睁着眼,整个酒吧大厅天旋地转。
她闭上,“不是亲哥哥...”
安然没听清,立即打了过去。
周京臣是十一点赶来的。
程禧迷迷糊糊的,人流攒动的舞池一副熟悉的轮廓一闪而过,戴着茶色的墨镜,没暴露真容,男人脚下生风,匆匆来匆匆去,眨眼间淹没在灯红酒绿的最深处。
周京臣也迷路了,他没来过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兜兜转转了一圈,找到卡座。
大部分同学去跳舞了,剩下的十几个醉得东倒西歪,只有安然和钟雯清醒着。
周京臣一出现,钟雯完全呆住了,“周先生?”
他并未多言,手臂揽住程禧,朝安然礼貌颔首,“有劳你照顾。”
程禧仰头,眼睛一分的清明,九分的醉意,“周扒皮。”
男人本就阴郁的一张脸,又蒙了一层寒霜。
安然吓得龇牙,“程禧看了一部戏...角色叫周扒皮,不是骂您的。”
周京臣拨开程禧乱糟糟的头发,露出整张面庞,凝视着,“周扒皮是谁。”
“资本家啊...”
“我吗?”
程禧点头,“你。”
“哦。”她犯糊涂,周京臣不计较,“那这个周扒皮是怎样的男人?对你好吗。”
“不好。”程禧不假思索,“坏,自私。”
周京臣气场冷飕飕的,眼神也冷,“原来如此。”
程禧吐过一次了,衣服酒气熏天。
她几乎站不稳,烂泥似的,软趴趴贴在周京臣胸膛,发丝缠绕着他衬衣扣子。
弄得他也沾染了酒味。
周京臣表情不大好,“喝了多少。”
“一杯。”安然比划。
“一杯?”他挑眉。
安然一哆嗦,瞪着钟雯,“会不会有男同学在酒里动手脚了?”
“你有证据吗?”钟雯翻白眼,“大家是同学,你挑拨什么内部矛盾啊。”
周京臣目光移向钟雯,“你是程禧的室友。”
钟雯一愣,迅速恢复了“作战”状态,拿腔捏调莞尔一笑,“周先生,校庆我给您斟过...”
“造谣她跟了老男人,是你吗。”
骤然,鸦雀无声。
周京臣脸上浮起一丝淡笑,“我老吗。”
他刻板严肃的模样英俊,偶尔一笑,更是别有韵味的英俊,哪里是二十多岁青涩跋扈的富二代比得上的风度,钟雯怔怔着,“不老...”
“嗯。”他一手抱着程禧,另一手焚了一支烟,漫不经心地抽一口,再漫不经心地吹出一缕雾,“接送她的老男人是我。”
“是您?”钟雯深吸气,大脑飞快搜索都有什么不同姓氏的哥哥,“您是她表哥?”
周京臣叼着烟,“反正是哥哥。”
钟雯擅长分析男人的话术,瞬间明白不是表哥。
亲哥,堂哥,表哥,统统不是。
年纪上,相差悬殊了,青梅竹马的哥哥应该也不算。
只能是**的哥哥。
周京臣接走了程禧,钟雯咬牙切齿,“程禧那**,有机会傍上周先生了。”旋即又嗤笑,“周先生不瞎,比她有情趣,会玩儿的女人多的是,她的如意算盘白打。”
“什么如意算盘?”安然反驳她,“程禧酒量差,她是真醉了!”
“你信啊?”钟雯茶言茶语的,“我是鉴婊达人,绿茶和白莲花什么德行,瞒不了我。”
“因为你自己是婊子,婊子看谁都是婊子。”
钟雯冲上去厮打她。
......
红旗L9驶出酒吧街,泊在一棵隐秘的老榆树下。
司机熄了火,下车。
周京臣升起挡板,捏住程禧的小腿,帮她脱裤子。
裤子一滩污秽的呕吐物,上衣也喷溅了几滴。
衣服包裹下的肌肤和身材,却是干净通透,莹白如玉。
形成剧烈的反差。
出淤泥而不染。
男人最渴望征服的。
周京臣吻着她,眼皮,鼻尖,耳垂,全部是最嫩薄、最脆弱敏感的部位。
不带感情,只是融化她的前戏。
程禧痒得抽搐,蜷缩在他怀里。
“讲一句吴侬软语给我听。”他唇挨着她面颊。
她摇头,长发又晃得凌乱。
“讲一句,我放过你。”醇厚好听的嗓音,充满了欲念。
程禧不肯讲,周京臣紧紧地抵住她。
她挣扎得厉害,会哭会闹的,碎碎的哭声惹得周京臣腹火难耐。
“不想要?”
他托住她的臀,呼吸粗重。
“告诉我,想不想?”
她水汪汪的。
有汗,亦有情潮。
已经被他撩拨得动情到极致。
屁股一直在蹭他,黏糊他。
又死咬着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