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津渡开始专心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冷酷的老虎收养了一只野猫,想要用成年猫精的血去救心上人……”
虞讳目露一丝诧异,居然不是从前有座山。
温热的手覆上他的眼睛,林津渡实行强制一键闭眼,同时尽量掐大腿保持清醒,继续讲着森林里的故事。
·
另一边,虞熠之的房间。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想太多。”
虞熠之终于收起了局促,颔首表示明白。
“早点休息。”苏嫱起身的时候忽然咦了一声,盯着虞熠之的袖子,“这里怎么了?”
虞熠之抬起胳膊,“哦。这是林津渡……”
“林津渡?”
虞熠之意识到太过放松的状态让他说漏嘴,只能模糊重点:“是突发事件,当时我衣服破了,现场没有换的,他就帮我缝了下。”
因为位置不是太明显,虞熠之后来忘了这件事,还留着日常穿戴。
苏嫱恍然:“原来是共同好友啊。”
兄弟俩交了一个朋友。
“……嗯。”
苏嫱嘱咐他早点休息,然后取了一床全新的蚕丝被准备给林津渡送去。
朝客房走的路上,她听见来自虚掩门后的动静。
苏嫱下意识停步,正要敲门,讲故事的声音先一步飘出来——
“从此,猫妖和黑山羊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五分钟后,林津渡小心翼翼走出房间,一转身,猛吓一跳。
苏嫱歉然地笑笑。
她抱着蚕丝被陪林津渡走去客房,苏嫱提醒说:“和父母住的话,记得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不回去了。”
林津渡挠挠头,把被子抖开:“我没父母。”
如果是亲人离世无人领养,一般会说我父母去世了,这种直接说没有的,大概率是被弃养。
苏嫱顿时眼中闪过一抹怜惜:“这么好的孩子,是他们没福气。”
林津渡抓着被角的手一紧,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是太可怜了,而是做父母的没福气。
“晚安。”苏嫱帮他带上门。
林津渡:“阿姨晚安。”
回到主卧。
苏嫱一脸复杂地上床,想了又想,她对正在看书的虞正初说:“你儿子是个友宝男。”
虞正初试图理解了一下她的意思,皱眉合上书:“哪一个?”
“每一个。”
“……”
苏嫱详细解说:“那个叫林津渡的孩子是他们的共同好友,给小熠补过衣服,刚还哄小讳睡觉。”
虞正初表情有些精彩。
熄灯睡觉,半夜,夫妻俩同时坐起来。
苏嫱:“不是,他们是不是从小缺爱?”
虞正初沉声道:“什么友宝男,分明是巨婴。”
第二天吃早餐时,虞熠之来得最晚。
他从楼上下来,坐下正要动筷时,林津渡惯性斥责:“洗手。”
这不是林津渡第一次提醒,别墅吃火锅那回,他和虞讳也骂过。
吃饭不洗手,干得阎王饭。
虞熠之显然也想起画作事件,安静地先去洗手。
余光瞥到虞讳,林津渡又提醒:“别空腹喝浓茶。”
这也不是个省心的,自己身体是个什么状况,心里没数吗?
虞讳于是放下杯子。
苏嫱看得眼皮一跳,虞正初已经想提起棍棒了。
一旁管家见状脑海中跳出一句,这个家没有你不行。
吃过早餐后,苏嫱和林津渡说了会儿话,字里行间都是他太不容易了,他辛苦了。
林津渡听得一头雾水。
吃个饭而已,辛苦在哪里?
苏嫱话锋一转:“一会儿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我要带着这两友……两孩子,去趟冉家。”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脸上不复笑意。
最新消息,冉家有老不死的想要找人做精神鉴定。
虞正初看着虞熠之:“我和你妈只听说了个大概。你和冉元青从前关系只是很一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如此。
虞熠之不知该如何回答。似乎是因为江舟,但似乎又不全是。
林津渡帮他解围:“赵黎和冉元青是好友,冉元青设计他藏药,那关系一般的,不得送上西天?”
用赵黎做计量单位:一好友赵黎等于一违禁品运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