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声音怎么哑了?”虞好还没睡醒,嗓音含含糊糊。
“灌风了,小事情。”
虞好重新缩回去:“哦。”
后来桑幼都收拾完准备出宿舍了,还是没人起床,临走前,她又喊了一声:“快起床!咳咳——”
隆起的被子里传来含糊的应答声:“听……见了……”
桑幼放心出了门,趁着等电梯的空隙,她还去饮水机冲了杯咖啡,拿着咖啡杯,在宿舍楼下测完体温并记录后,她心情很好。
但是美好的心情在下楼梯时灰飞烟灭。
下楼梯,腿好痛!
她呲着牙,一鼓作气冲下楼梯,腿一软,还踉跄了几步。到教学楼时,要爬到二楼,爬楼梯要比下楼梯来得轻松一些,她短暂松了口气。
真正的挑战在下午放学后的长跑练习。
桑幼扯着嘶哑的嗓门:“一圈三百米,今天怎么着也得跑完五圈!”
杨沁宁昨天跑了两圈,今天半废不废,双腿还打颤,不过她没去磨灭桑幼的斗志,只道:“冲!”
冲了半圈,杨沁宁感觉腿软得撑不住,要跪在地上了。
下一秒就听桑幼咬牙切齿:“我倒是要看看,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话音刚落,人就冲了出去。
“……”
杨沁宁觉得自己还是别跪了,因为小伙伴走了,跪了也没人扶。她咬牙跑完八百米,在终点线半死不活的给桑幼加油:“冲啊!桑幼,冲!”
桑幼感觉自己已经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过了高原反应,跑得也轻松了一些。不过越接近终点,越觉得脚步沉重,嗓子发疼,一阵腥甜。好似灵魂被拦腰截断,下半身被拖着往下,上半身吊着口气飘着往上。
一过终点线,桑幼就停下来,她双手撑着膝盖,还没回神,胳膊就被杨沁宁架了起来:“别停,跑完得走走,不然容易嘎。”
“……”
两人相互搀扶着绕操场走了半圈,才算顺过气。往教学楼走时,途经篮球场,杨沁宁突然说:“今天我看见有人们往你抽屉放情书。”
“有人们?”桑幼第一次听这种表达,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两个人嘛,可不是人们?”
桑幼抽屉里的情书基本没断过,不过大多是周砚的桃花,她已经习以为常,于是随口问道:“哪俩?”
“猜猜?”
这怎么猜?
桑幼:“我们班的?”
“对!聪明!”
“……”
杨沁宁也不卖关子了:“一个是洪伽,午休时候,你去图书馆了,他在你座位前徘徊了好久,我差点想问他想干啥,结果就见他飞快往你抽屉塞了个信封,脖子和脸全红,后来飞快跑了。”
杨沁宁描述得绘声绘色,桑幼一阵发懵,洪伽?一米九?
“还有一个是齐缘……”
桑幼震惊打断她:“谁?!”
“齐缘啊,卧槽,我也惊讶,你知道不?那时我在睡觉,偏头迷糊了一下,半懵半醒睁开眼,就看见她往你桌兜塞东西!给我吓醒了,我还以为她想搞你。”杨沁宁激动道,“然后趁她一走,我就侦察了一番,好家伙,一个粉嫩嫩的信封。”
“?”
一般出现在桑幼桌兜里的信封,百分之一百是情书,其中大部分属于周砚,极少部分属于桑幼。
同理,送情书的人,大部分喜欢周砚,极少部分喜欢桑幼。
齐缘这个怎么回事?
喜欢她桑幼?怎么可能!
喜欢周砚?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