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上学期的寒假期间,高飞举办了他的婚礼。
宴会上,到场的同学有:严荣晓、王锦邦、袁爱民、李飞、杨建业、许雁、
闫瑞霞、杨彦琴。
婚宴上,大家都说说笑笑,袁爱民笑着对大家说:“今天,一定要把老班长灌醉,让他好好讲上俩句,肯定有人爱听!”
看气氛,我今天是非醉不可了。与其真醉,不如装醉。有心仪女孩在场,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定要喝醉。两口杯西凤下去,就算是醉了。看看这位,笑笑,再看看那位,还是笑笑,这是醉酒的样子。当然,这只是掩饰手段,我真正想多看几眼的,自然是许雁。许雁也只是笑笑,红着脸,她喝的是雪碧,也是醉蒙蒙的样子,又带有几分伤感、思念和不舍,毕竟,大家有三年多没有见面了。
席间,大家相互碰杯,相互敬酒,相互夹菜,相互称赞对方,无不流露着伤感与怀念。
上来一盘火锅,大家相互询问着对方的胃口和喜好,夹着对方喜欢的菜肴下锅,然后,大家相互夹菜碰杯祝贺,一副温馨而又有几分伤感的画面。
婚宴已接近尾声的时候,席间的亲朋好友大都已经道别散去,同班同学的我们,谁都没有离席,等待着闹洞房的最后一个环节。
李飞拿出一根绳端系有喜糖的红细绳,给大家讲解游戏规则:
把绳子栓在新郎官的腰带的后面,新娘子要弯下腰来,让新郎站在后边,托住屁股,使劲晃,直到把喜糖晃到新娘子的嘴里,才算成功。
徐高飞系好绳子,笑着说:“这个简单,昨晚刚练!”
说着,就开始晃起喜糖来,哪知,没有身体的拍打,喜糖根本就荡不起来。徐高飞只好用身体啪啪啪地拍打着新娘的屁股,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满脸通红。此时,我也羞的满脸通红,醉汹汹地看看许雁,只见她羞的满脸通红,不自在地笑着。
连续几个闹洞房节目结束后,徐高飞搂着我的脖子,对一桌同学说:“我这辈子今天已经被栓住了。在坐的大家,加班努力!王班长,你要争气呢!肥水不流外人田!胆子大一点,怕什么?两张嘴又不吃人!”说着,甩甩我的脖子。
听到高飞这么一说,我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我的情敌,终于有女人来栓他管他了;害怕的是,他是房地产老板,哪有那么心好。
第二天上午,我无事可做,来到许雁家里。
一番寒暄后,许雁的爸爸问我:“你这个专业,是做什么的?”
“做电力管线,各种管线的绘制工作,还有各种地图的绘制工作,大概就是这些。”
“你将来打算到哪工作?”
“我也不知道。”
许雁的妈妈从冰箱里取出一块西瓜,切成几块,每人吃了一块。
许阿姨说:“昨天,严荣晓也来过啦,你们是同学嘛,你有空常来玩啊。”我点点头。
临走时,许雁的妈妈提醒许雁:“许雁,你送送你同学呀。”
我们走出院子,来到大门口。是移动式大门,许雁将关着的大门向西一推,移开一个大口子,然后又把门口拉小了很多,自己贴在门框上,门口变的更小了。她歪着头,害羞地向我笑笑,示意我从门口出去。这么小的门口,你还挤在门口上,我怎么出去?我只能和她身贴身,才能出去。
我犹豫了,自己把门框稍微往西移了一点点,我也舍不得多移。这样,还是要贴着身子才能出去的。我心里好紧张,这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
走出路口,我站住脚,回头看看她,有点依依不舍。她向前走几步,对我笑笑, 摆摆手,显得很自然。
我也向她摆摆手,然后,毫无目的地离开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