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秦耀哈哈大笑起来。
张杨面色难看至极,冷哼一声:“汉明先生,这是在嗤笑在下?”
秦耀收了声,摇了摇头:“张太守不要误会,只是我听完张太守的话,不免想到,如果黑山军和张太守一样,尽征手下能战之士,以张太守手下的三万兵马,还能否扛得住!”
没等张杨回答,秦耀自顾自道:“哦,我险先忘了,张太守深谋远虑,早以将麾下百姓迁往易守难攻的壶关,如此,便是那黑山军举百万之众,也难以攻下壶关险地!”
张杨的战略意图很明显嘛,打不过人比他多,战术比他强的黑山军,那就迁徙百姓,退守壶关,背靠冀州,哪怕哪天缺钱少粮了,还能用平叛的名义向韩馥这个狗大户求援,进可攻,退可守!
这也是无奈之举,秦耀是见过长子县的城防的,那低矮的土墙,自己踹一脚都感觉都踹的稀巴烂了,也就壶关作为并州通往冀州的门户,城高墙坚,没有攻城利器是破不开的!
张杨暴怒,拍了一下桌子,噌的站了起来:“秦汉明,我敬你为有学之士,何故屡次辱我?”
秦耀瞥了他一眼,小样,让你刚刚玩小动作吓唬我家刘老板,不给你点教训,就是不知深浅!
“张太守勿怪,秦耀所言,句句以实际情况论述,莫非张太守不认可秦耀说的话?”
“若以你之能力,只用来贬低我张杨,长他黑山军威风,恕我无能,不敢与汉明先生坐而论道了!”
“唉,张太守息怒,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不过我还是保持我的观点,以黑山之利,若全力攻打张太守,张太守休说是收复黑山乱贼为己用,自保都成了问题。”
“所以,还是那句话,张太守,我们不如换个思路!”
张杨冷静下来:“还望汉明先生明言!”
“我只问张太守一句话,黑山军,就不是你上党治下百姓了?”
张杨一愣,不假思索道:“黑山军乃是黄巾余孽,黄巾之乱,荼毒天下,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岂能不以翦除余孽为己任?这些人,早非我上党百姓!”
“非也,错也!”秦耀摇头道。
“此番我入敌营,看到的是无数曾经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为求饱饭,才不得已加入了被人称之为反贼的黑山山寨,试想,若朝廷清明,官员清廉,能让治下百姓人人不受冻挨饿,这些朴实的百姓,怎会拿起木棍柴刀造反呢?”
“这……”张杨一时语噎。
“所以啊,我说张太守你不如换个思路,想你堂堂一郡太守,治下百姓不过十万,而他反贼黑山军,却坐拥八十万人口,抛去头衔,这上党,是他黑山军的上党,还是你张太守的上党?”
张杨皱眉,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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