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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的某一房间内,一名郎中缓缓地放下了搭在张宁手腕上的手指,向坐在旁边,一直极为关注的曹彰说道。
“公子不必担忧,这位姑娘只是外感风寒,但体内的湿毒已经排出了大半,我再给她开给几付辛温解表的汤药服下,就可痊愈。”
“至于腰间的外伤,亦无大碍,尽可放心。”
曹彰听到这里,知道和自己诊断的结果没有差别,这才放心下来:“多谢先生,那就请先生为她开方吧。”
张宁听到这里,却对曹彰说道:“不必麻烦先生了,先生已经说清了我的病情,到时候我自己到药房抓一些药煎服就可以了。”
曹彰诧异地看着张宁:“你知道如何开方用药?”
张宁点头,随即平静地说道:“既然是辛温解表,当用荆芥、防风、桑叶、羌独活、前胡、陈皮、鲜姜、杏仁、苏叶、焦枳壳、薄荷、用水煎服即可……”
郎中听到张宁的话,一下愣住,惊愕地看着张宁:“姑娘年纪轻轻,却精通药理,老夫若是开方,也的确是用这几味药。”
曹彰听到郎中如此夸奖张宁,也十分意外,但随即转念一想,当即了然。
张宁的父亲张角,在成为大贤良师之前,也曾周游天下,行医多年,才聚集了数十万的门徒。
虽然传闻中他是用符水替人治病,但曹彰猜想那是后期他为了传教故弄玄虚之举,其实还是要通过医术才能实现。
如此分析,张角的医术应该也相当了得。
张宁是她的独女,自小跟随他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了一些药理知识,不足为奇。
尤其是张角死后,还将《太平要术》这样的奇书留给了张宁,他懂医术就更加自然。
张宁的回答证实了曹彰的猜想:“我小时候经常见父亲行医,也多少学了一点儿医术。父亲病逝之后,将《太平要术》留给了我,我没事的时候就翻看,所以也多少学了一些医术。”
曹彰听张宁说她学过一些医术,顿时来了兴趣,开口和她探讨起来。
张宁也是来者不拒,和曹彰侃侃而谈。
“真是想不到,宁儿你年纪轻轻,对医术药理之见解却已有如此见识,竟然比我还要高明许多,真是世所罕见的奇才。”
曹彰情不自禁地连声称赞着张宁,言语中流露出了对张宁的欣赏和喜爱。
张宁也是没有丝毫的客气,主动地将自己平时翻看医书时遇到的一些不惑之处,向曹彰请教。
曹彰也是毫不藏私,大方地给张宁进行着解答,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两人相谈甚欢,聊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曹彰知道郭照和马云禄必定一夜都很惦记自己,想到刚才匆匆带着张宁离开,会让二人心里不舒服,也想让张宁好好休息,于是起身告辞,决定去向二女解释。
曹彰才一走进二女的房间,却见郭照、马云禄正在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她。
曹彰微笑着说道:“二位夫人,让你们为我担惊受怕了,真是抱歉……”
郭照和马云禄却显得极为严肃,郭照开口询问道:“夫君,你带回的女子是不是张角的女儿?”
“看你和她的亲近程度,你们应该有了肌肤之亲,你该不会想要把她也娶回家吧!?”马云禄开口询问着。
曹彰也没有丝毫掩饰,点头道:“是,我和宁儿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我的确是打算将她娶回家中。”
马云禄着急地提醒着:“夫君,你糊涂啊,你把她娶回去,你是想家宅不宁,前途尽毁吗?!”
曹彰没想到马云禄会这么说,一下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