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糜芳说的是正义凛然…
不少人还对他交口称赞。
“不愧是糜家呀,能想到这一步,委实难得!”
“此番合肥赌局,糜家就算自己亏,也不忍心让关麟公子遭受关公责罚,大义凛然,大义凛然!”
“糜家与关家如此和睦,咱们江陵城岂不是固若金汤?”
“好啊,关麟公子总归太年轻了,糜家能给他这个机会,糜芳太守颇有皇叔仁德之风!”
这就…夸起来了!
倒是糜广,他瞪大了眼睛。
疯了嘛?二族长这是疯了么?
哪有这煮熟的鸭子给放飞了的道理啊!
哪怕要全盘把这钱退回,也不该退给这小子吧,直接退给关公岂不更好?至少,钱没了,赚关公一个大大的人情也不错啊!
糜二族长今儿个…这是傻了?晕了不成?
只是,所有人都没料到,面对这样的好事,关麟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凭什么?”
凭?
凭什么!
这意思是,拒绝咯!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特别是糜广,他更懵了,他感觉今儿不只是糜芳疯了,这位关四公子,他也疯了。
…
…
江陵渡口,冉冉江风吹拂,凉飕飕的。
伴随着关平、关兴、关银屏、关索那惊诧的眼芒。
望着父亲一骑绝尘离去的背影,关兴是最惊讶的那个,他怔住了。
父亲临别前,那最后的话尤自浮现在他的脑海。
——“不过是典当了些器物而已,当了也就当了,关府虽不富足,但这份家业还够云旗去折腾的!
——“倒是安国你,区区小事便能气到如此境地?锱铢必较!狭窄心胸,这日后若是统兵征战,为父如何放心你独当一面?”
责骂…
这是极重的责骂,这话中还饱含着父亲对他关兴的巨大失望。
要知道,从小到大,关兴尚武,又处处争先,还从未让父亲失望过。
这一次…
为什么?
凭什么呀?
明明是四弟胡闹,把关府内值钱的器物,乃至于他的青龙刀、父亲的龙舌弓变卖。
他关兴不过是气不过,把这事儿说出来。
怎么…怎么到最后,责罚的,反倒成他关兴了?
这公平么?
父亲的心中还有公正么?
一时间,关兴咬牙切齿,重重的跺脚。
似乎是看出了关兴的心情,关平劝道:“二弟,父亲不过是随口说的,莫要放在心上。”
“大哥…”听到关平的话,关兴好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什么,他反复问道:“大哥,你觉得父亲公正么?公平么?为什么责骂的是我…凭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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