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阎柔一拍脑门。“噢…是啊,是啊…原来是太学生啊!”
他极其敏锐,一下子就懂了…
太学生,知道这处酒肆的太学生,除了几个月前被童渊掳走的杨修?还能有谁?
这是…这是杨修的求救信号!
等等…
刚刚想到这儿,阎柔的目光猛地从竹简上扫过,“羽箭雕弓”、“有耳莫洗颍川水”、“难开笑口忆小杜!”
呃…“羽”、“有”、“难!
这是一首藏头诗…
——陆羽有难!
——陆统领有难!
尽管,阎柔并没有见过陆羽,可…陆羽的名字无论是在杨修口中,还是在影将军口中都提及过无数次了,故而单单这个一个“羽”字就极其敏感!
刹那间,阎柔的表情骤变,后背更是冷汗直流…
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身处塞外多年,阎柔自然清楚,这事儿干系太大了…
一来关乎杨修;
二来,关乎陆羽!
冷静下来的阎柔脑门飞快的转动…他的眼珠子也微微的张大,嘴角露出欣欣然的笑意。“自己人,自己人哪…”
“别废话,酒呢?还有酒么?”两个泰山兵忙不迭的问道。
“有…有!”阎柔当即吩咐跑堂的提来两坛太学酿制的酒水…“都是自己人,两位爷先喝着,价钱嘛,市价的一半即可…对了,咱们新一批的佳酿就在路上了,听说这是禁酒令前,太学最后一批从酒窖中搬出的酒,醇香的很,十日后到咱们泰山郡…两位爷不妨到时候再来取!”
嘿…
这话脱口,两个泰山兵笑了。
果然哪,杨修说的没错呀,太学生这块儿金字招牌就是好用!
谁能想到,一坛难求的太学酒,这店家不仅半价就卖了两坛,以后还有…这对于好酒之人,简直不要太高兴了。
“好说,好说…”两个泰山兵朝阎柔笑了笑。“那咱们就十日后再来,到时候可多备上几坛,这等琼浆玉露,不经喝呀!哈哈…”
说着话,两人大笑着就走出了酒肆。
阎柔连忙朝跑堂的使了下眼色…
能来泰山军获取情报的,都是雁门义士中机灵的,自然知道意思,当即就尾随了过去。
不过半天…
他们回到有间酒肆,阎柔早就等在这里…
“是泰山军…”
不用过多的话,只这四个字够了!
阎柔点了点头,口中轻吟:“没想到…被童渊掳走的杨公子,竟…竟是在泰山山峦之上!”
呼…
提及此处,阎柔呼出口气,连忙准备信纸,迅速的在竹简上写着什么。
他没有见过陆羽…
也不知道如何与龙骁营联系,更不敢把这消息泄露出去,以防泄露给了泰山军的细作。
他迅速的写好了相同的两封信,然后熟练的绑在了两只信鸽的腿上,这是确保飞鸽送往雁门的路上一路顺风…
当然,沿途还会有自己人的酒肆,会收下飞鸽腿上的信笺,然后继续发出去…直到送至雁门!
——杨修在泰山…
——陆羽有难!
这事儿太大了…阎柔唯独能做的只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影将军!
让他…让他去主持大局!
看着飞鸽徐徐飞去。
阎柔的心情波涛汹涌,澎湃的厉害…
他口中轻吟。
“杨公子,杨公子…你这是煞费苦心了,影将军…一定…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也一定会把你的意思传给陆统领!一定会的!”
言及此处,阎柔的眼眸眯起,显得无比的迫切。
他甚至在想…
——童渊,杨修,陆羽…泰山…
这些毫无关联的信息串联起来…到底,到底是指代着什么?
“影将军,你会怎么做呢?怎么做呢?”
阎柔口中轻吟…
只是,他哪里知道,“影将军”的做法会很残暴…
毕竟事关女婿的安危!
哪怕是心肝儿上的女儿…也不行!
说起来…就四个字——太残暴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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