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挽凋弓!吕布已经弯弓搭箭。“愚蠢!你竟妄图在那里射杀汗王?”檀石槐大笑,他的儿子“和连”也连连笑的乐不可支,就宛若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呵呵…”檀石槐指着正前方,“传本王令,所有人迎上去,莫要给他开弓的机会!”“手刃此三人者,赏牛羊千头!”千头牛羊…这是重赏,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倒是吕布,他手握龙舌弓,踟蹰了好一会儿,又重新背在身上,再度提起方天画戟,他需要一个角度,一个能避开鲜卑胡人的角度。然而…敌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仿佛吕布、关羽、张辽就像是孤舟,随时都有彻底倾覆的危险。“白马义从…是白马义从!”雁门郡的城楼上有人高喊…只见白马义从呼啸杀来,此刻,这些擅长弯弓骑射的勇士,他们箭囊里早已空空如也,他们必须挺起长矛与敌人正面交锋。而众所周知,近战…是白马义从的弱点!“挡我者——死!”方天画戟横扫,吕布又一次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带,他一跃而起,跳到了面前的尸山上,他再度将方天画戟插入地底,取下龙舌弓,目光炯炯的盯着檀石槐。“受死…”一个胡人提着刀杀来,大刀冲着吕布的脑袋就要噼下。“锵…”月牙戟的出现替吕布挡下一刀。哪曾想,又一个胡人的刀从背后噼来。而这一次,“锵啷啷…”是白马义从用身上的轻甲替吕布挡下,他们…一个是幽州的守护神,一个并州的守护神,这是守护神替守护神挡刀!“铮铮…”嗡鸣般的声音开始呼啸,龙舌弓在颤鸣,已经被拉成满月,一股庞然的气势冲天而起,连整个人都好似在震动。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一箭能射出五百步的武人!就是那杀神白起,就是冠军侯霍去病,就是飞将军李广也做不到。随着…“嗖”的一声,箭已离弦…传说,这龙舌弓的弦乃是龙筋所致,韧性极强…便是刀剑斧钺也无法噼断,寻常的武人需要三人合力才能拉弓。可吕布,他单人弯弓搭箭,不过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箭失离弦…仿佛是空中一道凌厉的火花。“呜啊…”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但听得檀石槐一声惨叫…随之…他从马上栽了下去。这…这…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若非檀石槐倒地,甚至…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可…真实的情况就是檀石槐中箭倒地,这位鲜卑的汗王,这一刻,无比真实的倒下了!而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将军…”丁原身旁的副将仿佛看到了胜机。彻底扭转并州局势,乃至于将胡虏驱逐出大汉的胜机。丁原的眸子也在闪烁,他举起大刀大喊道:“全军,冲击!”呼…这下,所有驻守在城中的军士们振奋了,他们士气高昂,他们迅速的涌出城门…朝着胡人那边杀去。反观胡骑…则是因为大王的坠地士气一下子降到了谷底。仿佛…战局已经翻转。而…没有人知道,吕布射出这一箭,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支身在敌阵中冲杀,身负重伤,这是…强弩之末吧?“杀过去…杀过去!”“冲啊!”侧翼冲杀的侯成与魏续也惊骇于吕布的这一箭,随即…他们也不管不顾的冲向敌人。就连关羽…亦朝着吕布竖起了大拇指。“这一箭,关某佩服!”一句话落下,青龙偃月刀再度挥舞,场面震天动地!只是…“父汗,父汗…”和连抱着父亲,连连惊呼…似乎无比悲痛于父亲被射杀,偏偏嘴角间还带着一丝庆幸。他是檀石槐的独子,胡人素来有弟娶兄嫂,子继父妾的传统,檀石槐若没了,那父亲手中那数不尽的美人…可就都归他和连了。——和连,极好美色!可,就在和连声泪俱下,还在装着悲痛的时候。“小声点儿…”一道颤巍巍的声音从倒地的檀石槐口中传出。“父亲…”和连大惊。不过很快,一个更惊骇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父亲的手牢牢的握住了箭失,而那锋失距离檀石槐的胸膛只有不足一寸…这是…和连还想说话,却听得檀石槐低声道:“汉人讲,诱敌深入,瓮中捉鳖…你父王不倒下,他们不会悉数出城!呵呵…等他们出来了,一网打尽!”谁能想到,吕布孤注一掷的一击,竟…竟依旧未能重创到檀石槐,甚至…在檀石槐的计划中,汉军就要羊入虎口!局势的确明朗了!只可惜…是檀石槐单方面的明朗,他不愧是那个胡人中百年出一个的奇才。不愧是,在弹汗山建立王庭,向南掠夺东汉,向北抗拒丁零,向东击退扶余,向西进击乌孙,完全占据匈奴故土,一度攻至倭国,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手下控弦之士三十多万的鲜卑王!无论是军事还是谋略,哪怕比起汉人中最顶尖者,他也不逞多让!快了…快了。汉人就快要进入他的包围了!……洛阳皇宫,太子东宫。木地板“冬冬”作响,屋内等候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眉头微簇,有些搞不懂。凭着他的功绩,何德何能?能被太子征召?这太离谱了…说起来,他此前倒是也立下了些许功勋。比如,黄巾暴乱时,老家东阿县县丞王度响应,更烧掉县中的仓库。县令逾城逃走,吏民负老携幼向东逃到渠丘山…当此东阿一线命悬一线之际,就是他带领县中少量兵力、义军部曲朝县丞发起进攻,击溃叛军…东阿县得以保全。当然…黄巾起义,他这个级别的官吏是不可能受到重大的封赏,事后只是予以嘉奖,然后不了了之。谁曾想,峰回路转…突然,一封太子的征召令传来,这让他…他既惊又恐。qqxδnew惊的是…太子这么尊贵的人怎么会征召他?恐的是,他…不擅长为人处世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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