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锻造出来…出要多久?”
“我要…三百副!”
…
…
南阳,第三路军,兵分两路…
卢植带领的一路与张曼成的主力兵马相持于“长社”城下,朱儁则带着另一路,绕过“长社”妄图突袭宛城,从后面截断“长社城”的退路,使得长社城成为一座孤城!
偏偏…
因为轻敌冒进,朱儁的先锋军四千多人的先头部队中了黄巾将领波才的防护,全军覆没。
而朱儁的兵马也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一时间,第三路军陷入了僵局。
卢植急忙派人向朝廷求援!
当夜…万籁俱寂,朱儁帐内的烛火却始终亮起。
他没想到,这些蛾贼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这种厉害,不是战斗力层面上的厉害,而是对地形的熟悉!
南阳宛城一代多为山地,骑兵的发挥远远没有步兵来的稳定。
距离朱儁大帐不远处…
围着篝火,魏延与黄忠也凝着眉,魏延坐在地上…心里琢磨着,当年他几千人都敢深入胡地,一股屠了数以万计的胡狗,可面对这些农民…竟败了,还败的这么憋屈。
黄忠则是一只手扶着军旗,一只手捋着胡须。
他感慨道:“听闻张曼成手下的将领波才、赵弘均出身南阳长社一代,对此地是相当的熟悉,便是你、我也没料到,他们会在那一处山峦设伏…”
黄忠有些气馁,但他总体是服气的…这一仗败的不冤。
“那现在怎么办?”魏延将一根树枝掰断,像是要以此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我们是突袭宛城,如今前面倒是宛城…可突袭却成了一个笑话…咱们这盆地四周的山峦都是敌人,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这该如何是好?”
呼…
黄忠也叹出口气。“朱儁将军不是说,坚守待援么?卢植将军总不会放任我们不管吧?”
“哼…”魏延笑了,“这一路上,你还没看懂么?卢植与朱儁两位将军…可不是一条心哪!”
无疑…
魏延看得更通透,卢植是马融的弟子,袁隗是马融的女婿,再加上…昔日的卢植曾受到过老太尉陈藩的举荐,他是妥妥的世家大族阵营,而朱儁…虽是杨赐举荐,可出身寒门…这种身份,大多数的世家可看不上。
“唉…”黄忠无奈叹息,“将军不和,这仗还怎么打?还怎么赢…早知道,当初就不向柳观主提议,投军南下了。”
“唉…”魏延也叹息。
这一仗,让他俩切身的体会到,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力改变局势的悲凉感与挫败感!
就在这时…
“黄校尉、魏校尉…”
一名甲士行至两人身边,“有一个村民,说是两位故友,想要求见两位…”
唔…村民?故友?
黄忠与魏延彼此互视,这不扯的么?
他们之前效忠的是南阳邓家,那是新野城的将门后裔,此间是宛城…哪里会有村民是两人故友?
“会不会是敌人的细作?”黄忠小声滴咕道。
魏延心眼儿多,眼珠子转动,“不妨见上一见!是敌是友,一见便知!”
他俩在一轮,那甲士却继续补充一句,“那村民生怕两位校尉不信,还特地提出一句‘俯首玉林有柳郎’…说是在玉林观的故友!”
——俯首玉林有柳郎?
——玉林观?
此言一出…魏延与黄忠彼此互视,四目相对下,两人的面颊骤然凝了起来,坐在地上的魏延更是豁然而起。
——“前面领路…”
不过只相隔了几息的时间,魏延与黄忠变得无比迫切。
暗夜如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一处大帐处,内外的甲士均被屏退了。
此间帐篷中,只剩下魏延、黄忠与那山民三人…
“我们认识么?”
魏延当先问道,一脸的狐疑,他在脑海中搜索了无数遍这个人的面貌,可结果…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