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在矿脉附近建个酒肆、茶摊、饭馆什么的,格局太小!
但…不可否认,就是这些人,几乎把持着地方上的一切。
再加上邓某也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玩啦!
索性,他去公孙瓒的府邸拜访,细细的谈谈。
“公孙将军,尝尝这茶…上好的猴魁!”
邓某笑容可掬。
“茶就不喝了。”公孙瓒放下茶盏,无奈的摇摇头,“我知道邓老爷多半也是为封城令来的吧!可这事儿,事关鲜卑南下,若是卢龙塞有个闪失,那这些鲜卑人进犯的就是幽州!当务之急,是让百姓们都过个平稳年哪!”
邓某的脸色不太好,他双手拄着杖子,沉声道:“就没有个折中的法子,这矿脉可养活着几万人呢,就是白马义从训练所需的钱粮也是从这矿脉中来的呀!”
“邓族长的意思是,我白马义从吃的多咯?”
公孙瓒反问…
“不不不…”邓某连连摆手。“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似乎是察觉到公孙瓒的表情变化,邓某连连提议道:“公孙将军,你是柳盟主器重的人,我也是正一商盟的人,咱们可都是自己人哪!”
邓某掰着手指头算着,“公孙将军哪,这每一日幽州的开销都要往几十万钱走,大过年的,谁也不容易,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赚那碎钱几两嘛,若是封城一个月,那这几万人得疯了呀!”
这就像是后世…
一些漂亮的小姐姐不远万里从农村到城市,陪大哥喝酒,讨大哥欢心,都是为了钱哪!
倘若封个城,这些小姐姐陪不了大哥,那衣食住行从哪来?
贷款从哪还?
这不是逼着她们回老家,找个老实人嫁了嘛!
关键封城之下,想回还回不去!
难受的很…可不得闹腾起来嘛!
“依我之见,要不,加强守卫…这矿该挖挖,该采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邓某试着提议道。
“不行!”公孙瓒摆手,“现在不是采矿的问题,而是白马义从尚未训练完毕,一旦出城,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明年春天怎么去反攻乌桓?再说了,这么多百姓都在卢龙塞,若然卢龙塞失守,朝廷与柳观主都会过问,到时候这罪,我可扛不起啊!邓族长也莫要为难我!”
邓某有些急了,“那总得有个数吧,难道…几个月不让出去?总得有个日子,让大家伙儿有个盼头不是?”
“没有日子。”公孙瓒语气平澹,“这不是闹着玩的,白马义从一日没有训练完毕,一日就不能出卢龙塞,一日就不能挖矿、开采,什么时候…白马义从训练完毕了,把这些妄图南下的鲜卑胡狗击退了,那时候再挖矿不迟。”
讲到这儿,公孙瓒宽慰道:“反正矿脉就在那放着,早挖晚挖不都一样么!还能便宜了别人!”
这…
邓某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是…
矿脉就在那放着,便宜不了别人,可矿洞里的金子那是无主的,除非挖出来,那才是正一盟的…那才有他邓家的一份。
不揣在兜里的,谁心里头能觉得踏实呢?
关键是,他邓家为了这矿脉,不惜征募了七千多人,连带着购买工具,还有承诺的高额回报,一旦封城,这每天的开销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不完犊子了!
在邓某看来,不赚就是赔,血赔!
“咳咳…”
邓某看公孙瓒面色果决,他无奈的咳出一声,旋即感慨道:“公孙将军,那若是有朝一日,这些鲜卑胡狗被打跑了呢?是不是就能解除封城了?”
“那是自然!”公孙瓒点头。
邓某眸光闪烁…拱手告辞,大踏步的驶离了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