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语气还不够重。
张角怒目瞪向马元义。“道有九度。……一名为元气无为,二为凝靖虚无,三为数度分别可见,四为神游出去而还反,五为大道神与四时五行相类,六为刺喜,七为社谋,八为洋神,九为家先。”
“咳咳…为师纵是踏上这刀山火海,也要‘善道教民’,让这天下百姓脱离苦海,元义…哼,你去了坛幽州涿郡,就生出如此如此思想,好生危险!”
“哼…袁公说的果然没错,若是明年岁末再不起义,那三年之后,世人只知道天师道,何人还知晓我太平道,何人还信奉黄天!”
言及此处,张角的九节杖直接敲打在马元义的身上。
“为师要你记住,你是太平道的神上使,是大贤良师的弟子,是南华仙人的徒孙,不是那天师道的道徒,道门正统唯独我太平道一脉,黄天必将倾覆苍天!”
马元义被张角打的疼痛,跪倒在地。
张角则是指着马元义的脑袋。“再敢生出如此想法,为师便以你的血祭黄天,以你的血染红中黄太一的道旗…”
“洛阳,哼…洛阳但凡有个闪失,你知道后果的!哼!”
张角的语气一句比一句冷冽…到得最后,听得马元义浑身颤抖不已。
他无法反驳,更无法开口,只能低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唉…”
马元义退下后,张角尤自怒不可遏…
“父亲大人…”
他的女儿张宁从帷幕后走出,“父亲息怒,或许,神上使只是受到了天师道的蛊惑,毕竟…天师道守住了幽州,为边陲百姓立下了大功,多半…神上使也受到了那些边陲百姓的感染。”
“哼…”
张角依旧凝着眉。“你告诉唐周,此行洛阳,让他替为父监视那马元义,若然他生出其它心思,即刻禀报,不…若然生出其它的心思,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这…
张宁一愣。
要知道,曾几何时,他的父亲最信任的便是马元义,否则也不会把太平道中最重要的“神上使”一职交给他,这份信任尤胜过两位叔叔啊!
“没有听到么?”
张角的语气依旧冷冽…
“是…是…”张宁答应一声,徐徐跑出。
她发现,似乎…汝南袁氏的人来之后,下定决心起义之后,马叔叔变了,父亲也…也变了!
…
…
洛阳皇宫,千秋万岁殿。
难得,天子刘宏特地召蹇硕上殿…
要知道,自打荀或进入内朝,成为侍郎,随侍陛下左右后,许多事情,天子刘宏都会选择与这位颍川才俊商议…
至于蹇硕…倒是鲜有传唤他上殿。
当然,蹇硕是天子刘宏最忠臣的仆人,他并不觉得什么不妥,一门心思的执掌着西园校尉军。
“臣拜见陛下!”
进入千秋万岁殿,蹇硕用刘宏拱手。
此时的天子刘宏在敲击着编钟,大大小小许多的编钟发出错落有致的声响,只是这声响中…莫名的平添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钟声落下,刘宏方才开口,“朕听闻中山无极县甄家将一些器物运送到玉林观?你可知晓此时…”
这…
蹇硕挠挠头,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事实上,他虽然派出了打量暗哨,可如今的玉林观戒备森严,哪里是那么容易打探清楚的。
更何况是这种,器物的运送。
要知道,每天…单单一个南阳郡,都不知道有多少金子要送来玉林观中。
“陛下,臣这就去探查。”
“听说是一些劲弩。”刘宏补充道:“羽儿擅长做些奇怪的发明,去探探,羽儿研制这些劲弩有何目的?”
提及弩…
刘宏难免会想到武皇帝时期,名将李陵与匈奴的那场战斗,五千步兵对战匈奴八万骑兵,以弩重创匈奴军队,但…随着战局的深入,弩兵的弊端显露,每次射出弩箭均需要打开匣子填入新弩…
战场上三成的人在射弩,其它七成的人都在装填…而且因为弩的工艺,使得匣子很容易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