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这小畜生好狠呐,治中从事,主众曹文书,地位仅次于别驾,相当于一州州牧之副!
麋氏一族说到底也只是商人出身而已,即便是自己执掌荆南之时,为免人非议,也不敢把真正的高位授予麋氏兄弟。
刘武为了拉拢麋氏兄弟,居然连治中从事这等高位都拿出来了么?
麋氏兄弟自徐州时就跟随自己,即便在自己携民渡江,那等朝不保夕的危机之刻都不曾背叛自己……
可如今却在刘武给的高位之前,变节求荣!
原来他们对自己所谓的忠心耿耿,只是之前别人给的不够多而已,只要给的足够多,就如面对刘武一般,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背叛自己!
“徐州麋氏!”刘备指节握的咯吱作响,心中对麋氏兄弟的愤恨,犹如船外的滔滔江水:“果然是商贾本色,唯利试图!”
愤恨之余,刘皇叔心头早已乱成一片。
简雍降了刘武,
黄忠降了刘武,
就连自己最为依仗的麋氏兄弟都降了刘武……
他刘玄德向来以仁义忠厚闻名四海,如今竟要落得如此众叛亲离的下场么?
“吃奶!呜呜呜……阿斗就是要吃奶!就是要吃奶!!”刘玄德正心头惶恐之际,阿斗要吃奶的哭嚎声却愈发大了起来。
阿都一边哭嚎,一边在麋夫人胸口折腾翻滚,犹如一只肉冬瓜般,吵闹不休。
糜夫人无奈至极,只能轻抚阿斗后背:“阿斗乖,就快到建业了。”
“等到了建业,上了岸,马上就为你寻乳母,给你找两个,让你吃个痛快。”
阿斗小胖腿乱蹬:“我现在就要!现在就要!!”
尖利的哭嚎声,刺激的糜夫人脑仁隐隐作痛。
她对阿斗最后的耐心已隐隐耗尽,之前看向阿斗眼神中的怜爱,此刻彻底为烦躁与厌烦替代!
呼!~
雪白柔荑猛地扬起半空中,似是想冲着阿斗的屁股落下!
糜夫人从未有哪刻如此时一般,有种让阿斗童年圆满的冲动……
但有人比糜夫人的速度更快!
“不中用的孽障!”刘皇叔猛地冲到糜夫人跟前,过膝长臂一把夺过阿斗,愤然将他往地上摔去……
“皇叔不可!”
糜夫人惊骇欲绝,但已经来不及了……
阿斗只听得父亲高声怒呵,麋姨娘惊恐的阻拦声。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觉得身子一轻,一股大力狠狠的把自己船板上砸去!
砰!~
沉闷的巨响声中,
阿斗坠地,
一股剧痛,从阿斗的屁股上传来。
糜夫人呆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宠爱阿斗的刘皇叔,居然将阿斗摔在了地上?!!
阿斗也懵住了,望着满眼怒火的父亲,他几乎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却瞬间想起了西陵城外,刘武跟自己说过的话……
“哇!~父亲你摔我!”阿斗霎时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齐往嘴里灌:“你又摔我,长坂坡的时候你就把我摔傻了!”
“刘武说的都是真的!你果然摔过我!!”
阿斗不提刘武还好,一提刘武,刘皇叔脑门青筋暴跳:“我摔你怎么了?!”
“我是你爹!我摔你怎么了?!”
“我在长坂坡摔你怎么了?!!你这孽障,也要学刘武大逆不道,对父忤逆么?!!”
阿斗在地上翻滚不不休,哭的更厉害了:“父亲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你摔我了!”
“你……”望着满地打滚的阿斗,想着这就是自己选出来的世子,刘皇叔气的手在发抖:“真如三弟所言,你这扶不起的阿斗,滚!赶紧给我滚!”
“滚就滚!哇……”阿斗抹着眼泪,甩开小短腿冲出了船舱。
“呼哧!~”刘皇叔气的大口喘息,怒色未消。
糜夫人端着茶盏,小心翼翼的靠近刘备:“皇叔息怒,阿斗毕竟还是个孩子……”
啪!~
刘玄德猛地一挥大袖,茶盏被扫翻在地,碎了满地!
他眼带血丝的望着麋夫人,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麋芳、麋竺两兄弟的影子……
刘备凶狠的眼神,看的麋夫人心中发憷:“皇叔,妾身……啊!”
话音未落,
刘皇叔猛地将糜夫人推倒榻上:“卸甲!”
卸,卸甲?!
榻上的糜夫人满脸愕然。
刘备呼吸粗重:“我说卸甲,你没听到么?!”
糜夫人终于明白了刘皇叔的意思,脸上又羞又急:“夫君,这青天白日的,不好……”
刘备:“卸甲!卸甲!卸甲!!”
眼见刘皇叔的眼神欲择人而噬,糜夫人不敢再拒绝,只能委委屈屈的解开衣带,洁白如玉的光泽在刘备眼前一闪而过……
刘备:“再脱!再脱!再脱!!”
糜夫人脸色通红,自己虽不是出身簪缨世家,但好歹也是出身徐州豪族,自幼知书达礼,何曾被这般羞辱过?
可偏偏眼下羞辱自己之人,还是自家夫君,她没有资格拒绝……
糜夫人委屈的泪水,如珍珠洒下。
一件件贴身衣物,仿若花瓣坠下。
软玉温香,春色无尽。
刘玄德高呵不绝:“再卸!再卸!”
“胸甲也卸!!!”